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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们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做到,也怀疑自己或许做不到。但人生那么长呢,活下来的一个总还有可以绵展的未来。
所以他们谁也没说话。
然后这一缄默,就是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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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时候萩原问降谷,“什么时候?谁先说的?”。
降谷反问他“需要说什么”。
是真的不需要说。没有必要,他们都等了太久太久,在黑暗里朝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的光源前进,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黑暗本身的组成部分,然后又因为身边还有那个人一起而感受到一种平静的力量。
亲吻的时候场合和环境都不对,彼此也都是疲惫过度的状态,但真切地越过早就等待跨越的界限的刹那,奇异的触感以及忽然从脊椎向上窜起的酥麻,还是让人混沌的脑子里如图忽然闪过劈开浓重阴翳的那道闪电,从嘴唇向上穿过天灵盖。但又仿佛是借此在捕捉早已等待嵌合的灵魂,是久等之后终于圆满的踏实感,在兵荒马乱的战役过后突然有了双脚落在大地上的切实感受。
他们亲吻,然后步履匆匆地穿过走廊,去会议室开会,赶在会议时间前最后几秒落座。黑田理事官犀利的视线不知看出什么没有,但总归没说什么。
一天的文件,唇枪舌战,不停歇的电话,不断从证物中发现的新线索,全国各个行动小组消息一一汇总,关押室传来消息说乌丸莲耶要求对话,FBI行动结果出来需要双方消息互通,乌丸集团的股票因为隐约风声开盘跌停引起经济部大臣的愤怒……
忙碌到头昏脑涨看到一天,两人除了会上的发言和交流正事,几乎没单独说上话。
在茶歇的间隙降谷跟着诸伏走到茶水间,前方那个人听着后方的脚步声嘴角轻微地勾起又放下,然后毫不意外地被人在茶水间再次堵住。
“大家都会来泡茶。”有点红血丝的猫眼警告地看过去。
降谷笑着越过他去接热水:“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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