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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以前大考小考都拿过鸭蛋,几分十几分的成绩更是常有的事。”刚打听回来的老师直发愁,“要是有个三四十分,咱们还能往系里打申请,可要只是考一二十分,那可怎么办?把这么一个学生招进来,教务处非得骂娘不可!”
一屋子的老师都瞠目结舌。
相对而言,艺术生对文化成绩要求是稍微宽松些,却也没有低到这种水平。
如果连基本的文化素养都没有,那怎么能理解创作者的意图,挖掘文艺作品深层次的主题呢?
有人小声问道:“这谢菱是在学习上不开窍,还是有其他原因?”
对方摇了摇头:“那老师支支吾吾的,也不肯多说,时间太紧,我就没好多打听。”
如果纯粹是因为贪玩,或者是脑子笨,那直接说就好了,可现在居然是这个反应。
到底什么隐情,能让一个老师对学生成绩差的原因闭口不谈?
众人片刻前还讨论得热火朝天,都想让谢菱早点报道,一副跟隔壁舞蹈系抢定了学生的样子,可现在一听到这个情况,心里顿时都打起了鼓。
都是做老师的,此刻已经开始各种脑补起来。
“要不咱们先看看?等笔试过了抽档案政审,没问题再说?”
有人觉得还是稳妥起见,免得招进来什么不好的人,影响了学校风气。
也有人反驳:“谁知道是什么原因,万一其实人没问题,结果被我们这里犹犹豫豫的,给舞蹈系那边抢了先怎么办?”
一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方素娥也觉得头疼。
她翻了翻手里的考生资料:“既然是军属服装厂的职工子弟,这样吧,大家也别争了,我让人去他们厂里问问情况,要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提前跟她商量商量,让人早点到学校排练。”
这个处置不偏不倚,谁都没有意见。
考官们忙了一整天,天都黑了才把考生资料整理好,刚成群结队走出考点,就见到门口除了来接人的校车,还停着一辆军用吉普。
吉普车旁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身材高大,肩宽腿长,虽然身穿便装,但腰背挺得笔直,身如劲松。
大半夜的,门外居然还有不少考生没有离开,而是偷偷围观,一边还笑嘻嘻地你推我搡,说着小话。
“真没人认识他吗?怎么感觉不像是来考试的?”
“肯定是来考试的,你看,长得那么俊,光靠脸就能考上了吧?”
“你说我要不要上去问问名字?”
“还不知道家庭成分怎么样呢。”
“都开着吉普车,能差到哪里去?”
“不一定是自己的车吧?你看后面不是还有大车,他一直在这里站着,说不定是等人,有没有可能是来接老师的司机?不是说这次是军区委托的文工团定向招生,会不会是部队过来帮忙的?这么年轻,应该还没谈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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