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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那些恐怖的老脸还占据在他的脑内。
我调出电脑内的监控,转过屏幕给他看:一间整洁温馨的房间内,几个老人面如死灰地蹲坐在墙角,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表示他们还活着。
“你觉得他们的意见还重要吗?”我露出一个笑容,右手拍上他的肩膀,“伊地知,时代已经变了哦。”
伊蒂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
我坐回椅子上将剩下的文件批改完,又和政府洽谈了关于公开咒术界的有关事宜。
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天色早已一片漆黑。
墙上的挂钟嘀嗒地响,指针已经走到凌晨2点30分。
转过脑袋,一旁的绘马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我走过去,拍了拍会马的头,指间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棕发。
绘马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
熹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的身上,泛着一层银光。
垂落在边缘的几缕碎发,吸引住我的视线。恍惚中,我几乎以为躺在沙发上的这个人是五条悟。
钉崎家看起来大,其实没有多余的客房,那时候,作为不速之客的五条经常要睡在一张不算大的沙发上。
青年人的身体强健有力,危险张扬的气息则在夜晚睡觉时悄然褪去,剩下的只有精致的脸庞,温热低浅的呼吸,和一具精壮完美的□□,五条蜷缩在沙发沉沉地睡着,如一头休憩的野兽。
见我不说话,绘马的猫耳动了动:“琥珀?”
回忆被打断,几乎是立刻,我就记起了五条还在川崎市,没醒过来。
我眨眨眼,眼中多少翻涌的情绪被再次隐藏。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累了怎么不去房间睡?”我转移话题。
或许是被摸的很舒服,绘马抓住我放在他头顶的手,抵上自己的脸颊,又慢慢摩挲了几下。
在指尖滑到喉结时,我把手收了回来。
绘马有些不开心地嗔了我一眼,坐起身来看着我,闷闷地说:“现在去。”
黑色的猫尾不动声色地轻搭上我的腰,又在我看向他时,用一双圆润的猫眼回视地理直气壮。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和他并排躺在床上,我所剩无几的良心也被攻克了。
这样的场景也总让我不自觉地回忆和谕吉蜷缩在狭小的集装箱里互相依偎的日子。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相信那只有着光滑厚毛,在无数个冷风天守在一个小集装箱里给我做饭,陪我睡觉的谕吉已经变成了一具埋在土里的尸体。
来到异世界,先被囚禁,后被驱赶,经历过死亡,还曾靠捡垃圾度日。
我早已经没有心情去埋冤什么,只想将所剩无几的温暖记住。
钉崎给了我第一个家,但小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随着她的离开,家也就不在了。
学生们虽然有趣,可他们还是一群尚未成长雏鸟。
川崎市的集装箱是我的第二个家,两个没人要的边缘人物互相选择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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