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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以后也学一下这个妙招,你快尝尝看这颗巧克力球吧,要敲开它再吃。”天童觉道。
我低头看着这颗巧克力小排球,完全看不出拼接的缝隙,这还是天童觉在我到店之后才临时做出来的。
我用勺子背面轻轻敲击巧克力壳,我才明白为什么天童觉让我赶快吃。
外壳有了裂纹,内里的熔岩巧克力液就流淌出来了。
“这是怎么做成的?太精妙了,外层的巧克力为什么没有融化?”我惊叹道。
天童觉笑着,“这可是我的秘方。”
用勺子舀起巧克力液,外壳的碎片依旧没有融化,增加了一份酥脆的口感。
我好奇地追问他的经历,他从小打排球时就被同伴和对手认为是怪人,高中被排球强校的教练招走,与牛岛若利成了好友。
“那是我的乐园,不过高三最后一次大赛,我们输了。”天童觉兴高采烈地讲着,“我没想过做职业选手,因为我是直觉型的,发挥不稳定,多亏教练信任我的能力,才能站在场上。毕业后,我想了一圈,决定学做巧克力,能随意发挥我的个性。”
“那为什么没有考虑去远月学习?”我问道。
“远月学园啊,的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料理学校。但我不喜欢那种淘汰制的氛围啊,衡量了一下,就去了巴黎在专门的巧克力店学习,老师也很严厉,不过比起教练中气十足地骂喊还是差远了。”他说道。
“体育比赛难道不是淘汰制吗?你为什么没法接受远月学园的机制?”我继续问道。
“竞技是竞技,金牌就只有一块,所以天然就是残酷的。不过我喜欢的还是享受过程的乐趣,料理这种事情吧,它唯一的标准就是食客觉得好吃。但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就像和你一起的这位客人,他喜欢甜食,而你更喜欢有一些苦味的。”
天童觉指着身旁的同事,“规则也一样可以变化,所以我们开了这第一个预约制的甜点店,甜点可以不止是咖啡店的点心,可以不只是西餐的陪衬,它可以是主菜。”
其实我觉得这个社会真的很奇妙,它要求所有人按照排资论辈的规则生活着,不看你工作能力多高,只要熬年龄就能涨工资,不能从这个秩序中脱离出来掉队,不然再也进不来了。
流浪汉大叔就是前车之鉴。
但依旧有人想要在这样的秩序中跳脱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那需要更多的勇气和坚持还有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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