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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虚拟的世界归拢,重新回到现实,摘下头上的游戏机时,外面已然晨光耀眼。
一只黑色的毛球怪如羽毛一样在半空中轻柔盘旋,见她醒来,发出欢喜的细小鸣叫。
呼啊从床头坐起,郁理掩嘴打了个哈欠,你也早啊小黑。
其实也挺想在本丸里多玩一会儿,但今天不行,她有重要的事要做。
穿衣洗漱,下楼做早餐,喂完自己和小黑球后郁理又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阵拎了一个小食盒出来,再度收拾了一番自己,她拿着钥匙换鞋出门。
玄关的大门被关上时,墙上的电子日历显示6月16日。
对大多数人来说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对郁理来说并非如此。
今天是她爸爸的生日。
她要去给他庆祝哦,应该说祭拜更合适一点。
很多东瀛人死后会请和尚过来做法事,然后高价请僧人为死者请一个佛号,再在寺庙中立一块碑,意喻为死者升天成佛已登极乐。不过星宫家当年出事时,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星宫爸爸死后只是迁进了一个公墓里,就算这样,一系列丧事下来也花费不少就是。
墓园自然也在神奈川县,这些年哪怕郁理再惧怕外面的妖魔鬼怪,但父亲每年的忌日和生辰她都会过去一趟,今年同样也不例外。
驱车从镰仓出发,并没有用去太久的行程,郁理就行驶到了目的地。这一片公墓并不大,但环境打理得很好,拎着小食盒踩在墓园里铺好的石板路上,她还没在一排排墓碑之间穿行到父亲的墓地前,就看到有人先她一步站在那里。
妈妈?母亲的背影做女儿的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即她很诧异地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您怎么来了?
墓碑前的身影闻声转了过来,露出一张温婉柔美的妇人脸庞,果然是留美子。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留美子在见到女儿后立刻笑了,新吾早就上学去了,你贺介叔叔这阵子一直在忙,这几天都没回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着今天是你爸爸生日,也就过来看看了。
郁理听后有些沉默,她这个女儿这么做没什么,但妈妈作为二嫁的女人,不管之后的夫家介不介意,再来看亡夫总归不太好。
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郁理还是把视线放在上爸爸的墓碑上,石碑牌面上刻着亡者的名字和在世的时间,顶端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里黑发碧眸的深肤色男子笑得爽朗,墓碑前还摆着一束鲜花。她蹲下来,将花束往旁边摆了摆,又将食盒搁上,打开之后,是一块造型精美的小蛋糕。
爸爸,又到你过生日的时候啦,今年是我和妈妈一起陪着你哦。
留美子站在一旁,看着女儿给亡夫做蛋糕点蜡烛唱生日歌,听着女儿絮絮叨叨说着她今年的变化和近来的趣事,哀伤地垂下眼睑。
如果,如果老公那一年没有生病去世
将扫墓的事宜做完,郁理才又跟母亲说起话来。
妈妈,你跟我去镰仓吧,我给你做午饭,下午再开车送你回东京。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我新买的那个宅子看看的吗?
留美子摇摇头,不愿意折腾女儿:从镰仓到东京一来一回这么麻烦还是不了,再有大半个月新吾也放暑假了,到那时你再把我和你弟弟一起带去住几天,新吾他可是从去年知道你买了新房就一直有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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