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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的事得以了结,严祺和漪如回到家中,众人俱是喜气洋洋。

“你从南阳捎信回来,说世子也去了?”容氏问严祺,“他不曾一起回来?”

“自是一起回来了。”严祺道,“他说离开多日,王府中定然积压了许多事,说不定还有些要务,须得马上回去。我见得如此,也不敢阻挠他,进城之后就与他分开了。”

容氏皱皱眉,道:“他说要回去你就让他回去了?他陪着你奔波这一趟,功劳苦劳都占了,我等什么表示也没有,岂非显得我们不通人情?”

严祺道:“我岂是那般不讲究的。你是不知,京兆尹陈恺也跟着我们同路回来。我若是邀世子过府用膳,这陈恺邀是不邀?明日府中设宴,派人过去请他过来叙话,岂非也是一样。”

容氏听着,又露出讶色。

提起他,严祺仍觉得好笑,于是摒退闲人,一边喝茶,一边跟容氏说起路上的事来。

听到宋廷机的名字,容氏的面色又是一变。

“你们竟是遇上了他?”容氏忙道,“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严祺道:“当然是他自己找上来的,难道我去找他?”说罢,他将那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向容氏说了一遍。

当容氏听到严祺绘声绘色地描述陈恺如何腹泻虚脱,被抬回去的时候,也笑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说,“莫非那酒肆竟是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把不干净的菜端上去么?”

“酒肆哪里有那个胆子,”严祺看了漪如一眼,道,“真正胆子大的,明明在我们家里。”

漪如陪坐在容氏身旁,听到严祺终于点了自己的名,干笑一声。

这时,玉如午觉睡醒,听说父亲和姊姊回来了,跑了过来。

见到她,严祺笑眯眯的,随即拿出自己在外头买的点心。

“姊姊,”玉如望着漪如,道,“我养在南阳老家的那笼小兔子,你看到了么?它们好么?”

“好得很。”漪如道,“被家里人养得肥肥壮壮的。”

玉如露出些向往之色,又转向严祺:“父亲怎不将它们带到长安来?我想念得很。”

“兔子臭烘烘的,带着做甚。”严祺道,“再说,过不久我们就要回南阳去了,你很快便能见到。”

这话出来,玉如睁大眼睛,高兴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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