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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楷立功自是喜事,漪如么……”严祺说着,重重叹一口气,“牧之,你不是外人。圣上对长沙王是什么心思,你我都清楚,漪如嫁给世子,难道真是什么好事?”

宋廷机看着他,少顷,也跟着叹口气。

“文吉既然说出来,我也不提那些虚的了。”他看着严祺,道,“此事,文吉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严祺神色郁郁,“若有朝一日,圣上对长沙王世子下手,漪如是世子妃,我是他岳父,岂非都要身陷囹圄?”

他说着,唉声叹气:“这些道理,我心中明白得很。可这婚事,是圣上御赐下的,我身为臣子,莫说不敢说个不字,连一点不高兴也不能有。这些日子,我强颜欢笑,心中却是苦闷无比。也就是现在到了牧之面前,才敢吐露一二。漪如成婚之后,我们全家便似进了牢笼,哪里还有什么舒坦日子。”

宋廷机心思一转,安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看世子对文吉和女君却是好的,只要有心,天下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

严祺摇头:“还能怎么解决?难道能离开京城不成?”

宋廷机道:“文吉怎知不可?”

严祺的目光定了定,却又摇头:“牧之莫说笑了。我这一大家子人,但凡动一下,也多的是眼睛看着。若无圣上允许,怎能轻易走得?再说,我能往哪里走?无论往东还是往西,关卡重重,插上翅膀也飞不过去。”

“文吉要走,自是该往广州走。”宋廷机道,“往东或往西自是不好走,若是往南呢?当下这条路,不就是现成的?文吉借故去南阳,再往南走,穿过山南东道,就是江南西道。如今长沙王南方势大,他只要派人在江南西道接应,再走一段,便是岭南了。”

严祺一怔。

宋廷机注视着他,目光诚挚:“文吉莫非忘了,现下,山南东道监察御史,就是我。”

严祺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终于露出喜色。

看着严祺的神色,宋廷机知道,此事火候到了。他正想再鼓动鼓动,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宋廷机皱眉,问道:“何事吵闹?”

一名随从进来,神色讪讪,禀道:“御史,是陈府尹。他方才也不知何故,突然跑去了茅房,腹泻不止,竟是有些虚脱了。”

腹泻?宋廷机和严祺俱是错愕。

陈恺这腹泻,势头凶猛,整个宴席都因此搅了。

侍从们匆匆将他送回驿馆,一阵忙乱。商州太守闻讯,忙请来城中最好的郎中,来为陈恺看病。

那郎中看了半天,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应该是陈恺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又值春夏之交,多有病气,故而成了这严重的腹泻。那郎中给陈恺开了止泻的药,吩咐好好服下,隔日可止。

宋廷机和严祺看陈恺服药之后,有所好转,这才离去。

折腾一番,夜色已深。

宋廷机看了看严祺,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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