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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李霁道,“我如实说那是你说的,他若觉得胡诌,那也是你。”
这时,她手上重了些,李霁疼得“嘶”一声。
“别动。”漪如道。
李霁继续坐好。
“你父亲照做了,可见也还是信了。”漪如继续给他拆假须,道。
“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李霁道,“他得了提醒之后,马上找人打探,果然得了消息,说从长安到洛阳的路上或许有些埋伏。为防万一,他便下令改道,去了秦州。”
漪如不相信。长沙王若不信怪力乱神,当初怎会弄出那许多事,又说什么她是应了谶言的人,又要她跟李霁认什么义亲。
“既然如此,我那梦又如何解释?”漪如道。
“他说,你家与宫中关系非同一般,想必是你无意中听到了什么,日有所思故而夜有所梦。”
漪如无言以对。
这倒是个十分不错的解释。长沙王果然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
“不过此事,我父亲对你颇为赞许。”李霁道,“说你是真拿他当了义父。”
漪如瞪起眼:“胡说,谁拿他当义父。我早与你说过,那义亲是他和圣上自作主张,我可不曾应许。”
李霁看着她:“那你为何要出手相助?”
因为长沙王活着才能给皇帝找麻烦。
“自是因为我人美心善,不忍你们一家真的遭难。”漪如说罢,眨眨眼,“阿霁,我救了你两回,你可要知恩图报。”
李霁道:“我报过了。猎场上,我也救了你;上次在梅岑山,你夜里发烧,是我治好的。”
漪如嘴硬,道:“猎场上那次算是你救了我,梅岑山上却不算。发烧而已,又不是要命的病。”
李霁有些无奈,道:“你要如何?”
漪如换上笑脸,在一旁坐下,道:“阿霁,我日后若将宝兰坊的生意做到广州去,你可要帮我一把。”
李霁道:“如何帮?”
“广州是你的地界,我自然不好拿那时世画什么的送来送去。”她说,“不过你只消当众拿出一盒脂膏来抹一抹,比什么画都好用。”
“不用。”他拒绝得斩钉截铁。
漪如忙道:“我给你多些分红……”
“把你那宝兰坊全给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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