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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业一愣,随即摆摆手:“不至于,文吉怎这般多虑。这馆舍既然曾经是先帝行宫,做得漂亮些,乃天经地义。至于这僭越的罪名,乃无稽之谈。朝廷已经准许将它改为驿馆,那便是驿馆,在此处住过的不止我等,要论罪,也不知要带上多少人,怕他做甚。”

严祺道:“王兄有所不知,这馆舍中虽然也住过别的人,可近来这翻修,却难说与王兄上任没有关系。弟以为,还是万事谨慎为好。”

王承业笑起来,看着严祺,道:“文吉这是怎么了?在京中之时,什么好吃好用好住的,文吉不曾享用过?便是到了宫里,也不见文吉如此拘束。怎么在这离京千里之外的扬州,文吉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严祺一时无言以对。

这话是确实。若放在从前,严祺也会像王承业一般,认为这些奢华之物供自己享用,是天经地义。

但现在,他想的比从前多了许多。

这自是受了漪如的影响。

严祺虽然仍不会将她说的那什么满门抄斩当作真事来看,但这确是警醒了他。

严家的富贵都来自皇帝,而朝中讨厌严家,将严家视为绊脚石的人,从来不少。若他不学会谨慎,安知哪一天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只要皇帝不站他这边,那么全家倒霉,也就是一转眼的事。

从前,虽然父亲严孝之也曾对严祺如此告诫过,但严祺从不放在心上。他觉得,皇帝

对他如手足一般亲近,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而如今,经过长沙王和扬州巡察使这两件事,严祺觉得,一切都变得难说。谨慎总没有错,自己多多留个心眼才最是要紧。

故而方才这番话,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劝告王承业,但看王承业的意思,全然没有往心里去。

严祺知道王承业的脾性,这个地方他住定了,不会听自己的。

心底叹口气,他只得笑了笑,道:“王兄决意如此,便听王兄的。”

王承业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才对,你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扬州,当尽兴才是。”

在六岁的严楷眼里,这驿馆跟京中的家里或者皇宫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殊异之处。比起那些漂亮的屋子和奇珍花木,严楷更关心池子里的小鱼多不多,假山的洞里有没有黄鼠狼或者蛇。

至于漪如,她也对这高屋华堂毫无兴趣。她关心的,是外祖父容昉和外祖母林氏。

从京城出发之前,严祺就已经派人分别捎信给容昉在南阳和扬州的住所,告知他要到扬州赴任之事。漪如估摸着,若是容昉在扬州,这时已经应该已经收到信了。

这一路上,吴炳可谓信守承诺,对漪如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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