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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雅换了个半跪的姿势,扶在西岛真理腰上的手下移,圈住她脚踝,把她那只没穿鞋的脚按到自己膝盖上:“踩这吧。如果还站不稳的话,手可以直接扶我肩膀。”
说完,他捡起那只绳索断裂的木屐,借着昏暗的灯笼光,熟练的开始接绳子。
灯笼的红光铺在他发梢和肩膀上,居高临下的西岛真理可以俯视他半垂认真的眉眼——越前龙雅只是在修一只木屐而已,但他微微扬着唇角,眉眼却透出点认真地模样,就和在网球场上一样。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灵活曲起的手指,泛着健康粉色的圆润指甲。这只手握过联赛冠军的球拍,现在也熟练的为女孩子修缮起木屐来。
越前龙雅:“好了——”
他轻轻扯了下木屐上面的绳子,确认它们被接得很牢固之后,便重新把它穿回西岛真理脚上。
他拍拍自己小腿上沾到的潮湿花瓣和一些泥巴,面色如常的站起来。西岛真理则低着头,看向自己脚上的木屐。
她试探着前后晃了晃,木屐挪动,踩出清脆的声音。
越前龙雅:“暂时应该坏不了,不过今天你肯定不能穿着它走很多路了。”
西岛真理:“看完烟花就没什么要走的路了吧?”
越前龙雅弯弯眼眸:“嗯。”
他重新牵起西岛真理的手,两人继续并肩走在台阶上。
西岛真理老是忍不住去看被越前龙雅修好的木屐,心脏不知道为什么——不像以前害羞的时候那样会跳得很快,但也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会觉得……很柔软。
就好像是突然的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会觉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越前龙雅不是猫大王。
他也像温顺的宠物猫一样可爱。
又或者比猫咪之类的存在更擅长获取她的喜爱。
变得软和起来,变得纤细起来。
虽然爬到山顶观景台这件事情,对西岛真理来说工作量颇大,但最后两个人还是爬上去了。
越前龙雅连呼吸都没有加速一下。
他垂眼看着脸都涨红的西岛真理,用手贴了贴她发烫的脸:“还好吗?”
西岛真理扶着他的胳膊大喘气,听见越前龙雅的问题,她只能摇头,摆手,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观景台上的人变得更少,凑在一起连两桌麻将都不够数。
西岛真理休息了一会,喘过气来。她很快又恢复了兴致,拉着越前龙雅去围栏那边看风景——观景台的地理位置是整个寺庙晚会现场最高的地方,站在观景台上面可以俯览整个晚会和寺庙。
灯光把街道装饰得犹如银河流转,甚至比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
西岛真理两手搭在栏杆上,踮起脚往更远处望去。
远处隐约可见深色山峰的轮廓,清新的夜风吹过来,她的头发和衣袖都被风拂动。
灯火也亮在西岛真理的眼瞳之中。在她侧过脸来看向越前龙雅时,泛红的脸颊上露出甜美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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