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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踹门用的力气有点大,踹完门之后,西岛真理立刻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她扶着自己额头勉强站稳,咬牙切齿:“那你现在的行为又和帮凶有什么区别?你明知道平川麻纪和藤岛千贺是一伙的,他们都是绑架犯,而且还是杀人犯预备役!”
“不是的!”野治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努力反驳西岛真理,“酒井鹿子是被藤岛千贺杀死的,平川没有杀她!平川只是想让哈伯德那个杀人犯付出代价而已……平川没有想伤害别人,平川没有错!”
“……”
西岛真理:“藤岛千贺还帮平川绑架了哈伯德?”
野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补救:“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而且平川也答应我,把藤岛千贺控制起来,等事情一结束就把他交给警方……总之!你别管了,就在这间屋子里一直呆到事情结束好了。”
屋子里没有再发出声音,屋外的野治有点紧张,悄悄把耳朵贴到门板上。
他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不由得心下迟疑:我是不是下手太重,把西岛砸出脑震荡了?
这,这得判我多少年啊?
未成年能减刑吗?
野治越想越觉得害怕,决定掏出手机查一下未成年能减刑多少年。他刚把手机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游览器,便骤然听见屋子里接二连三传来玻璃破裂的声音!
野治吓了一跳,连忙从自己衣服口袋里翻出自己的卧室钥匙,试图打开卧室门。因为过于紧张,那把钥匙好几次从野治手上打滑差点掉下去。
连着试了三四次,野治才打开了卧室门。
他的卧室门正对着窗户,而那扇外面蒙上了牛皮纸的玻璃窗户此刻已经被砸了个大洞,而他深爱的一米高间桐樱手办,被用来砸破玻璃后就被无情的抛弃在地,手办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家。
野治备受打击,脸色苍白——他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把自己憋死。
“我的老婆啊啊啊——”
西岛真理此时已经通过用巨大手办砸破的玻璃窗户爬了出去。幸好野治的房间在一楼,如果在三楼的话,西岛真理已经可以准备一下直接打急救电话了。
落地又爬起来,西岛真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眩晕。
她强撑着跑出了野治家,冲到外面街道上。
脑袋上的伤口只被草草包扎过,被西岛真理这么一折腾,后脑勺的纱布又隐隐约约有血迹浸了出来。
她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不得不扶着墙壁暂停了下来,大口喘气着,脸色煞白。
一辆摩托车轰鸣着从西岛真理身边开过去——忽然它一甩尾,又折回西岛真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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