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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荷看了不免就有点儿羡慕,对着她长姐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崔少卿才能向姐夫学学,谁说婚前不好多见面的。”
陶云蔚默然须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他们本就是不同性情的人,而且我和简之原先也是这样往来,他自然不像崔少卿那样受拘束。”
“嚯,”陶新荷稀罕道,“阿姐你叫姐夫简之!”
……你这也恢复得太快了吧?
陶云蔚好笑地撇了下嘴:“那我总不能还叫他先生吧?”
“这倒是。”陶新荷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忽然想到什么,自己站在那儿就笑得有几分缱绻,“等成婚了,我也可以喊他元瑜。”
陶云蔚眉梢微挑,调侃她:“我还以为陶三姑娘这样勇猛,是打算明日就改口的。”
“我也想啊,”陶新荷坦荡道,“但他那个人性子板正,我怕他不习惯嘛。”
陶云蔚对她这个一心往外拐的样子已是习以为常,无奈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自去灶房里安排午饭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陆玄与陶从瑞前后脚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阿姐,”陶伯珪又赶紧跑了过来报信,“姐夫要走了。”
这么快?陶云蔚有些意外,放下手里的事便快步出了院子,正见着陆玄辞别了陶爹在往外走。
两人相望,朝着彼此迎了上去。
“你不留下来吃过饭再走么?”陶云蔚问他。
“有点事要去办,”陆玄微微含笑地看着她,“你我来日方长。”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多盼望与他待着一样。
陶云蔚垂眸,忽不经意瞥见他手里拿的盒子,玩笑着问道:“怎么你还从我阿爹这里顺了东西走?”
陆玄略一沉吟,伸手将盒子递了过来,淡笑道:“这是你阿爹前日在集上遇见个人卖给他的,先前他拿出来让我帮他看。你看看,可能看出什么?”
陶云蔚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块看上去已有些年头的刻花砖,上面雕的纹饰像是什么图画,但她不太能看得明白,再就着阳光细细检视之后,讶道:“这砖里像是掺了金粉?”
“这是金石花砖,是用少有的金瓷土烧制而成,不过它的价值并不在这里。”陆玄道,“上面刻绘的是经变图,这块只是其中一角,原画应该是《法莲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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