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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了口气,随即又似不大好意思地朝陆皇后看去,说道:“殿下,这浆令人甚畅快,曦月可否再多饮些?”
陆皇后笑道:“自是可以,你随意便好。”
陶曦月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喜色,仿佛迫不及待一般将盏递了回去,如此连着几回,她竟是一口气饮了四盏。
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她身上,似是讶然,又似是嘲笑。
但陶曦月仿佛未有所觉,直到喝完了第四盏,才意犹未尽地歇了手,还笑着对陆皇后道:“谢殿下赏赐,宫中的琼浆玉露确实非寻常可比。”
后者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楼妃朝陶曦月看了眼,目光颇轻屑。
随后开宴之前,陆皇后便让人去把彩线取了过来,一人一条,分到了陶曦月和几个公主的手里,让她们先做好乞巧的准备。
因之前李衍刚送了七孔针,此时大家就都自然而然地用了他给的那枚,陶曦月先前收到的时候没有觉得,现在开始穿线了才发现手里这枚金针的孔有些异常的小。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终于将彩线穿好,等穿完最后一个孔的时候,其他人老早就穿完在等着她了。
她眨眨有些疲累的眼睛,毫不掩饰尴尬地笑了笑,好像自己也觉得拿自己的笨拙毫无办法。
皇后自是没有说什么,楼妃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接着便是开宴。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入席就座的时候,陶曦月却忽地捂着肚子弓下了腰。
“阿陶怎么了?”陆皇后发现后即刻问道。
陶曦月皱着眉头,似是极力在忍耐,面上难掩窘色,支吾着道:“大约是……先前饮冰水过多,此时……疑有将暴下之症。”
陆皇后一愣,忙吩咐道:“快带她去溷房。”
楼妃看着陶曦月狼狈的背影,终于连心里最后一丝探究的兴味都失去了。
陶曦月从溷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依然发白,冷汗直冒。
不仅柳芽和春梅吓到了,就连皇后派来跟着照顾的女使也被她这个样子惊了一下,忙问道:“安王妃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
陶曦月只虚弱地摇了摇头,柳芽却急道:“姑娘的手也好凉!女使能否向皇后殿下禀报一声,替我们姑娘寻个大夫来瞧瞧?”
春梅忙拽了她一下,低声提醒道:“这是皇宫,御医哪里是能轻易使得的,再说姑娘初次入宫拜见殿下就因贪凉而暴下,若惊动了御医院就此传开去,也是要引人笑话的。”
柳芽愣了愣,立刻道:“那我们赶紧带姑娘出宫去寻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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