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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鱼沉脸时,夏姐儿还是有些怕大姐的,连连应声,只怕自个儿一个人挨骂,忙不迭捅出阿公和爹来。
张知鱼点点头,给夏姐儿扎了一条手臂的针,回头就跟娘告状。
这晚,张大郎的晚膳是看着他们吃的,心说——兰娘性情已大改了,女人有钱就变坏。
夏姐儿给大姐一通骂,深藏功与名,在外一个屁也不曾放。顾慈下学回来,听娘一说张家往巷子里送雁的事儿,看着家里两只老弱病残的大雁,只当是鱼姐儿给他搞的,便长长地叹了口气,心说阿公这是老来俏,也过春了。
整日花枝招展的不说,还样样都得攀比,他就要两只,他就让小鱼打一车下来,可怜见的,小鱼还不知如何劳累,又道,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关系搞这么僵。
难不成阿公竟是老糊涂了?改明儿非让小鱼给他看看不可,顾慈有些伤心地想。
那头张阿公在家啃得一地骨头,只觉这猫儿太狡猾,拉着张大郎便忧心忡忡道:“孩子也差不多长大了,你是否该给鱼姐儿看看亲事了?”
张大郎心里女儿还是小小的一团,他还没回过味来,女儿就长大了,如何舍得让她现在就定亲,道:“不急,好人家得慢慢找,父母双亡的良才可没那么好找。”
“不孝的东西,她是你的女儿,这般的不上心。”张阿公呸一声,道:“还不急,还不急猫儿都进来打窝了。”
张大郎也不傻,顿时脸色大变,张阿公这才好受些,慢慢将隔壁煨灶猫的事儿一说。
张大郎晚上辗转难眠,李氏给她闹得也睡不着,点了灯起来看他。
张大郎嘴里起了好几个泡,火气重难免嘴里有味儿,推开娘子,捂嘴道:“爹说要开始给鱼姐儿相看了。”说着,便做了张阿公的传声筒。
李氏神色镇定道:“哦,原是这事。”
张大郎一听就知妻子早就晓得,不由瞪大眼睛,道:“你怎不跟我说?”
李氏:“我也是才知道,怎么跟你说?”
不过她对顾慈确实没有什么不满,唯二的不足就是,第一他身子骨弱,能活多久还不一定,第二这孩子以后要科举,他要是往外走,鱼姐儿怎么办。
张大郎诧异道:“兰娘竟然想得这般开。”
李氏笑:“我们是招赘,又不是嫁女,自然得主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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