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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说说。”
小赵大夫对保和堂还是很有感情的,他是赵掌柜唯一的徒弟,心头当然盼着铺子好,遂顶着压力对诸大夫开了口,按着鱼姐儿的提醒说,也不要大家交出看家本领,只外头都有的不妨给药童学徒们说说,横竖都是各家的徒弟,一样方子出十样方子回,也不算吃亏。
大夫们想起自己最近好了不少的手感,考虑了两三天,又有徒弟们死乞白赖地哀求,便都应了下来,每日派一个大夫讲病例,得空的大夫想听就去听,不听也就算了。
如此轮流下来,保和堂一月足有十五日都有大夫讲课。虽然比不上学堂课时的紧凑,但大家都非常满足了。
等到保和堂医学课正式开堂的那一天,所有的学徒和药童都站在院子里对大夫们恭恭敬敬地行礼,大家都不是傻子,心里很明白这是多珍贵的机会。
从这天起,大家在保和堂里都不叫某大夫,而称某先生了。
到了五月十五这天,赵掌柜还没回来,慈姑病情虽没有太大的好转,却也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甚至已经可以归家如常走动了。
那头张大郎也打听得官船是五月十五往外走,便掏了一两银子叫李三郎疏通船夫,不要走他们往日走的熟道儿,免得李三郎被人麻翻在外头家里都不知道。
远远地跟在大船后头大家都放心,张大郎已经跟相熟的同僚打过招呼,不叫人把他几个当贼子打杀了去。
李三郎在家靠爹娘,在外靠大姐,早吃惯了软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一点儿不恼,还乐颠颠地将事说与徐大郎听。
徐大郎走商惯常还有几个兄弟一同去,冒然换了路线都有些不愿,徐大郎素知张大郎为人,也存心想跟李三郎交好,便劝几个旧友一同租条大些的船往姑苏去,张大郎好说也是公门人,他打包票的事儿再假不得。
不想话儿刚起个头,贾大郎就拍着桌面色阴沉地盯着他道:“好你个徐大郎,兄弟一场倒与别人做套来耍你几个哥哥!官匪官匪,说是官实则匪的人海了去了,走到水上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这些个伎俩也在你外公跟前儿显眼!”
徐大郎给气得半死,自个儿掏心掏肺对这几个兄弟好,日日好酒好肉地招待却被这样猜测,一时也有些心灰意冷,冷哼一声便抱起自己的货跟李三郎一起租了条小船,只等到了时日就跟在官船后头走。
黎二郎知道了此事,晓得李三郎不欲带自个儿一同去,便将一包压得紧密的铜钱还给了李三郎让他看着到时能带着什么回来不曾。
李三郎习惯将钱财随身携带,闻言便接过来揣在胸口。
这是他头一遭出远门,李氏给他拿了半只酱鸭,一包肥烂的猪耳朵、一包卤好的猪头肉装好,还悄悄问他:“可还缺本钱?你姐如今也有些私房,若几两银子我还是给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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