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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公没见着自己的样儿,伸手就往她眼睛上搓——没搓掉,不是灰。

张知鱼给他搓疼了,跳到高大夫背后道:“阿公,外头放了娘做的早饭,你快去吃饭,里头有你最爱的虾仁粥。”

李氏每天做的都是几个人的量,高大夫觉着张家的味儿好,都不要鱼姐儿邀请就能自个儿去坐下吃。

这会儿他却没挪身,反对鱼姐儿低声道:“王大郎还有些热,内里还在出血,再不让他醒,以后人醒了脑子多少也得出问题了,你那儿可还有什么药方没有。”

他知道金银花是鱼姐儿从医书里翻出来的,这本书高家没有,万一上头也有对王大郎症的药呢?

张知鱼便将昨儿自己写的几张方子拿出来递给他和阿公。

高大夫接手第一眼就看到上头的针灸方子,他从小练这行,不需鱼姐儿说,只见着走针的位置就认出来是麻醉止痛针。

让他惊讶的是,这套针方手法竟然及其繁复,每个穴位都有自己的下针顺序、深度和时长,大大小小几十根针,布变全身,甚至有地方需要同时下针。

纵然老道如高大夫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做好,扎不好针也是医疗事故,人命关天的事高大夫不敢胡来,便仔细问鱼姐儿:“这止痛针的效果究竟如何?怎地有几个方子,还都不大一样呢?”

张知鱼还是老一套,道:“这个针方是我在医书上看到的,上头说这是华佗麻醉针,原方威力堪比麻沸散,能让人开肠破肚,甚至开颅也不疼。”

“原方,那这几张就是残方了?”高大夫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里有几张针方。

现在的麻沸散也早不是祖师爷的原方,都是他的后人根据尚存的典籍家书东拼西凑复原的,效果据说只有原方的七成,但这七成就已经令天下受益无穷。

至于麻醉针,高家族谱去年族长就让人改了,如今他们高家的医学历史往上论,最远已经能追溯到在祖师爷小药童身边儿去,听说该药童的一个乡下童年好友就是他们家老祖宗。

真假不重要,有用就成嘛。

高大夫笑了两声,低头琢磨起方子来,问她:“书上可说了这三张方子哪张最好用?”

张知鱼眼也不眨地道:“书上让我们用残方推原方。”

高大夫:……

要不是鱼姐儿脸色太认真,他都得以为这孩子是专来说相声逗趣的了。

张知鱼口气很大,她对自己写的针方也没底,见高大夫不吱声,便吹捧道:“真厉害也不至于没个名姓了,我们南水县谁不知道高大夫?你推的保准儿更好使。”

高大夫不吃她这套,但他也很有兴趣就是了,但只怕王大郎等不得,终究没说话应下,又把最下头的药方翻上来看,上头也整整齐齐地写了几个药方,药效药性都赫然在列。

张阿公和高大夫盯着这张纸,大青叶的功效正对张阿公的本业,但他从来没听说过板蓝根和大青叶,想了半天都只能想到《神农本草经》上的“蓝”,还不知是不是就是这个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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