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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鱼面对这张笑盈盈的脸,也不好甩脸子了,说到底罗毅除了不那么亮眼外,目前似乎还没别的毛病,主要是梅姐儿愿意她就是个王母也有鹊儿来搭桥呐,便也冲他一笑。

聊这一段话儿,后头排队来求签的人也多了起来,王阿婆问了想问的,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家老小家去,想再跟梅姐儿聊聊她愿不愿意。

不想还没到家便在路上遇见坐在板车上的豆娘和谷二郎,谷二郎举了面镶边的大红布正往保和堂走,边走还边跟周围人说话儿。

他人站在块板车上,显得比别人高,爱凑热闹的都竖了耳朵听,孙婆子两三下就挤过去站了个好位置,鱼姐儿跟娘打声招呼也跟着往里钻。

扎神仙嘛,就得人挤人才能走疫病呐。

孙婆子生得高大粗壮,怕她人小被挤坏了,一下儿就将鱼姐儿抱起来让她瞧。

谷二郎见人多起来就将红布一展,孙婆子定睛一看,上头好似用针线细密第绣了一行字。

但她不识字儿,就低头问鱼姐儿:“上头写得什么?”

在场的老百姓就没几个识字的,鱼姐儿便大声念了出来:“妙手回春,医者仁心,谷二郎携病愈娘子谢保和堂高仲叔大夫”

可不是活脱脱一个古代锦旗么?只大周朝天家才能用黄,豆娘就用了偏黄的绿代替,又丑又扎眼,赚足人眼球。

要鱼姐儿说,感激一个好大夫,还得大红锦旗高高挂,把荣光的那一刻白纸黑字地给他定格喽,以后谁进保和堂都能瞧见这面红彤彤亮闪闪的锦旗,可不得对这大夫心生好感么?

谷二郎是庄稼人,常年闷头做活儿很有些憨气,说起故事就不像茶馆里的说书人开场总要花里胡哨念一句白,吊人胃口,他从鱼姐儿这得了这招回头就去馆子里模仿了好几场,但这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儿,尽管先前自己求人已经打好腹稿,但人一多,谷二郎就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等得许多人不耐烦,抬脚就要赶下一场戏,他们心里还有些揣测——大白天登高台,这一定是有冤情。

谷二郎本就是来给高大夫正名,将功赎罪的,听了这话儿蠕动了两下嘴急了,说出来的却是:“屁的冤情,乱嚼粪的东西,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媳妇儿病好了来谢大夫哩!”

这妙语说书的可不常说,在场的县城百姓就高声儿给他鼓起掌来,孙婆子也哈哈大笑,手都拍麻了,直喊:“赶紧说说怎个治法儿?”

谷二郎说了头句,第二句也就顺了,张嘴就说了一肚皮的话儿,将豆娘如何要死不活被抬到县里,家里备了白布,就差挖坑了,结果有人提议将就剩一口气的豆娘送到保和堂去看看,里头有个止血很厉害的大夫说不得能救豆娘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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