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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就不对了,他今天忙着处理政事,还没来得及看密报,自然还不知自家女儿中了药的事情。
她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因为之后一看便知。
皇帝可不在乎那么多,只要有疑似下药的行径一律按死,没得商量。
早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饱受药毒之苦,对此事格外忌讳。
“朕知道了。”语气带着几分阴沉与笃定。。
这便是他定会处置的意思了。
话说到这里,很是觉得自己费了些口舌的安阳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抬起杯子又喝了几口。
顾忌着她不喜欢太甜口的东西,糖给得有些少。
不过因为季节原因,即便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葡萄也难免有些酸,这个量也差不多合她的意。
“午后便不留你了。”
皇帝其实也看出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只不过此时才得知是因为药物原因。
他不知道,主要还是因为那药性导致安阳没睡好午觉,然后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才有些萎靡。
只是将锅毫不犹豫地扣到了那李家子的身上,准备之后慢慢算账。
“您不留我,我也还有得是事要忙呢。”
安阳叹了口气,饭后漱了口,而后请辞,随着皇帝和挥风似的挥了挥手,离开了此处。
她不知道,走后皇帝看着她送过来的枇杷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皇帝哪里不知道她是来打这亲情牌的,连苦情计和激将法都用上了。
女儿聪明,不肖似其母,看得清却优柔寡断。
知道他也看得清,却也就吃这一套。
只余得宫室之内缓而绵长的叹息。
……
回到崇雅宫。
了结了心间一件大事的安阳倚在靠椅上,手上拿着的赫然是有关太后被流离失所的农民截在半路的消息。
世家大多占据民间良田无数,卢家自然也不意外。
原本百姓们世世代代都已经习惯了这隐田的存在,虽受苛待,但也能侥幸生存。
褚卫派人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散播卢氏准备加大粮收的消息。
大多数农民们能留下的粮都只能艰难果腹,要是雪厚冻人的冬季更是难熬。
向来只会逆来顺受的百姓本也不会立即起事。
恰好褚卫让人混入了农庄,宣扬着卢家的贵人正是当朝太后,马上要回京的消息。
一时之间,众人或被撺掇,或不甘受苦,纷纷起事。
卢氏所在之地为琰州,琰州刺史好像是崔家人。
崔家和谢家好似是姻亲。
安阳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手写下信件,给她的旧日恩师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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