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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的儿童时期基本都是在争吵妥协,再争吵再妥协中度过的。
这样的争吵、妥协往往发生在郁离和她的母亲之间。
郁离爱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可是郁离的母亲不喜欢,她坚持要按照女孩子的标准来穿戴郁离。
郁离的母亲要给郁离扎辫子,穿裙子,可郁离不愿意,跟自己的母亲大吵大闹,她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穿裙子的样子,如果母亲非要给她穿裙子,郁离保证一整天都不出门见人!
最终郁离的母亲屈服了,因为郁离还在长身体,不可以不出门,小孩子如果不跑跑跳跳,会长不高的。
可是郁离也要对母亲让步,她允许母亲给自己扎辫子,但是要家里人保证永远不逼她穿裙子。
就这样,郁离长期梳着小辫穿男孩子的衣服裤子,抱着妈妈强迫她带的芭比娃娃一脸冷酷地陪着父母逛动物园。
这样的迷惑一直延续到了郁离上中学。
就在青春期,郁离初潮到来之际,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来的是月经而不是遗精。
这种心理上的冲击过于巨大,让郁离痛苦了很久。她长时间地深陷自我认同的撕裂中难以自拔,直到她的身体一天一天发生了变化。
郁离的身体开始变得纤细,又丰满,前凸后翘,走起路来一摇三摆款款生姿。她的骨骼停止了增长,依旧那种未成年的样子,无论肌肉的爆发力还是持久的耐力都停留在了初中的水平再难进步。
郁离曾经长时间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为自己长成了这个样子感到难以置信。
郁离的父亲郁弘山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困扰,郁弘山不愧是专门研究人心理的专家,他很清楚有一部分的少女会因为不习惯青春期自己的变化,而陷入心理上的困境。究其根本,还是这部分少女在经历青春期阶段的时候,身体激素水平变化过大引起的。
郁弘山把郁离叫到自己的书房,推心置腹地与她聊天。
郁弘山开导郁离说,乖女眼看着就长大了,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叹着生命的神奇。
郁离默默地听着,心说她也觉得神奇得很,怎么自己就变这个样子了。
郁弘山开始与郁离分析女孩和男孩的不同,跟她解释在青春期女孩即将迎来什么样的心理和生理冲击,而作为女孩的自己又应该怎样主动调整,以适应这样的变化。
郁弘山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男人、女人各自的优势和劣势。郁弘山很爱自己的这个女儿,把女性吹捧得跟天仙似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说服郁离,让她爱上自己的身体,和自己正在发生的一切。
郁离心中很是无奈,屁股上有如长满芒刺,快要呆不住了。
郁离很想给郁弘山抛去轻蔑的一瞥,但是她不敢。
没有谁能比郁离更懂女人,连郁弘山也不知道,郁离对女人的了解,甚至比大部分女人对她们自己的了解都还要多得多!
当然,郁离丧气是因为什么,郁弘山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
好在郁离最终还是适应过来了,郁离那颗假小子的心,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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