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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咱们这个节目请陆茸茸来干什么?她口碑那么差,会被网友骂死的吧。”
“黑红也是红,骂的人多了热度也就来了,谁让咱们请不到流量咖呢。”
“唉也是,大明星过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谁会想不开来体验原始人生活……”
“可怜了徐伊梦和叶非,要带这么个废物拖油瓶。”
陆茸茸,或者说是姬容刚刚从保姆车上下来,敏锐的耳力便捕捉到了远处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
网传知名花瓶陆茸茸靠潜规则上位、买通稿蹭热度拉踩队友、抢资源无恶不作。
前不久,陆茸茸被拍到和影帝进了同一家五星级酒店,在热搜第一挂了整整两天,逼得从不使用社交媒体的影帝注册微博发文辟谣——当晚出入酒店是和友商谈工作,不认识什么陆茸茸。
事情过去一周了,陆茸茸的私信窗口至今辱骂声不断。
也难怪这些工作人员不待见她。
姬容长着一张和陆茸茸一模一样的脸,可她并不是陆茸茸。
人间有句俗语:祸害遗千年。姬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成了被死神遗忘的女人,她依稀记得自己出生的时候正值殷商式微而周公雄起,粗粗算下来,她已经三千岁了。
在格外漫长的人生中,姬容已经受够了离别和失去带来的痛苦,她无数次尝试手动关机,然而这身体不知是什么构造,百毒不侵、气血充盈,就连烈火自焚都能快速恢复如常。
五天前,她独自去到远郊的荒山,准备试一试跳崖。不料刚到山顶站上崖边岩石,脚边的草丛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姬容还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来,就被匆匆赶来的一男一女摁住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陆茸茸的经纪人,一个是陆茸茸的助理。
姬容尝试解释自己不是什么陆茸茸,经纪人杜哥用一副“你是不是当我傻”的眼神看着她,摸摸打开手机上的人脸识别认证——识别成功。
误会就这么出现了。
被带回陌生的艺人公寓之后,姬容谨慎地打开过陆茸茸的手机,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大概是格式化过,只有备忘录里留下了一段绝望的文字。
她在绝望之际,多渴望有人能洗清她的冤屈,还她清白名声。
出发来录制《荒野生存记》之前,姬容又偷偷去了一次那片荒山,在山崖下找寻了几圈,丝毫没有年轻女子的踪迹,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里压着这样一桩沉重的心事,姬容的表情稍显严肃,殊不知落到旁人眼里就成了高傲不好相处。
工作人员走上前,选择性将热情的目光对准另一位女嘉宾:“欢迎三位老师加入《荒野生存记》节目组,请老师们移步上船,咱们要出发上岛咯。”
他所说的船此刻就停在前方岸边,那是一艘老旧的渔船,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三个年轻的女孩跟着工作人员上了贼船,正面迎上了已经开机工作的摄像机。节目以直播的形式进行,从此刻开始嘉宾的一举一动便都暴露在成百上千万网友观众的眼前。
徐伊梦反应很快,笑着朝摄像机招手,说:“大家好,我是TATA徐伊梦,这是我第一次尝试野外生活,一想到要在岛上生活七天,好紧张啊。”
身为TATA女团的队长兼主唱,徐伊梦的声音非常温柔,给人春日微风裹挟着花香一般的感觉。这会直播间刚刚开放,人数不算太多,弹幕却已经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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