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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温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忽然,眼前有人影闪过,郁温和步西岸抬头,只见杨奇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满脸怨气,他瞪着步西岸,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操/你妈。
步西岸也不生气,回:你学点好的。
我真服了,有你这么转移怒火的吗?杨奇说着一屁股坐下,然后看到步西岸和郁温光明正大相牵的手,挑了挑眉,看向郁温,来一句,恭喜啊。
郁温不解。
杨奇又说:真行啊。
郁温还是不解。
步西岸却打断说:说正事。
下午步西岸简单跟杨奇说过一些郁温的事情,他大概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便立刻换上严肃表情说:李兆这回没跑了,我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人举报他,都没来得及把痕迹证据转移到徐广身上。
程旭是什么情况?郁温问。
杨奇说:程旭有个外甥儿,搭进去了,警方顺藤摸瓜抓到的程旭,现在分开审的,太具体的我不方便跟你们说,但是这俩人现在属于互相怀疑的状态。
郁温皱眉,应该不是他们。
杨奇一笑,当然不是,这明显有外人啊,而且检察院那边也掺和进来了,我刚出来的时候正传唤言宥旻呢,这事,我看有的扒。
郁温沉默下来。
她忽然有点开始手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身体比意识先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李兆只是因为洗/钱的事情被彻查,那过去那些批准文件的事情是不是会算了?
她有些着急,脱口问:李兆知道我爸什么吗?
杨奇安抚道:还在查,这才第一天,他行贿受贿这事基本板上钉钉了,而且涉嫌很多不法行为,这些攒一起都要慢慢查,后续情况我会视情况跟你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郁温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然后听到他说:你爸爸那个事没办法,你知道吧?那个字,是他自己签的。我知道你怀疑言宥旻,但是这个事情得他亲自承认,不然就很难你懂吧。
懂。
所以她这些年从来没想过要亲自去找言宥旻,她一直想的都是隔山打牛。
和杨奇分开后,手机群里消息还是不断,他们各自都发来了添加好友申请,郁温却一个都没有同意。
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叙旧。
车子没有开往公寓小区,郁温看出这是回旧城区的路线,旁边步西岸解释说:兰兰回来了。
郁温很轻地嗯一声,头靠在窗户上,闭眼假寐。
耳边各种声音,郁温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她一会儿在想到底是谁给警方寄的李兆的罪证,一会儿在想这些罪证能判李兆几年,一会儿又在想,李兆和程旭以这样的方式进去,他们还会愿意把言宥旻供出来吗?
可是供出来又怎样。
郁学舟案子的结果依然是这样,于外界而言,他依然是一个畏罪跳楼自杀的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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