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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宴盯着陈老,他神色阴沉又冷漠,陈老被他盯得浑身发麻。
陈老勉强咽了口唾沫:“陆泽宴,你……你想干什么?”
陆泽宴注视着他发颤的身体,忽然沉沉地笑了起来。
“陈老,你两个儿子一个因为赌博您没能及时交赎金被活生生打死,一个因为吸食过量海.洛.因去世,你的妻子也跟你提了离婚……而你,私自侵占公司财产六千万,这笔钱已经足够你入刑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还是送给您自己吧。”
陈老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恨不得瞪裂眼睛,恶狠狠地指着陆泽宴。
“你……你……”
陆泽宴面无表情离开。
他大步走着,进了自己办公室。
他剧烈地喘息着,看到放在一边的手机,颤抖着给闻意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了好久,他的心因为每一秒的等待而战栗。
第一个电话闻意没接。
陆泽宴又打了个第二个电话。
第三个、第四个……陆泽宴已经数不清自己给闻意打了多少个电话。
陆泽宴坐在黑暗里抽烟。
从最初的害怕到最后的麻木冷静,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厚厚一层烟灰。
两个小时后,闻意给陆泽宴回了电话。
“怎么了?”闻意的声音温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给我打了二十个电话?”
“没什么。”陆泽宴放轻了声音,“就是想你了。”
他只是害怕陈老说的诅咒灵验,他害怕再一次失去闻意,便急不可待想要联系闻意,想要证明闻意安全地待在山南县。
听到这个答案,闻意一时凝噎。
“那电话也打了……我挂了?”闻意试探道。
“不要。”陆泽宴哑声说,“再聊会。”
“电话聊天一分钟都没到,你就急着挂电话。”陆泽宴声音委屈,“老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闻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
闻意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人,你别瞎说。”
“那你之前一直不肯接我电话……”
“我在做手术,刚刚有个急诊手术,我没带手机上台。”
陆泽宴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放过闻意,他说。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总是不回我。”
有时候陆泽宴给闻意发了几十条消息,可闻意只回了最后一句“晚安”。
“我忙啊。”闻意理直气壮道。
她最近确实忙,因为月底了快要被调回南城了,而她发现山南县很多稍微复杂一点的手术很多医生都没法做,导致一些病人只能转到上级医院,而有些伤势重的可能都挺不到医院,在转运过程中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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