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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说试试看而已……要是真的不行, 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和他掰了。”闻意小声嘀咕。
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闻意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闻意上早班, 她早早醒来吃完早餐,上了接他们去医院的大巴车。
她看到坐在后排的人, 困倦的睡衣顷刻消散。
“你怎么来了?”闻意一边下意识观察车上其他的人有没有往这个方向看, 一边走过去低声问。
“因为想送女朋友去上班。”陆泽宴帽檐下的眼睛弯起, 轻声道。
“我不用你送。”闻意皱眉。
“可我想送你。”陆泽宴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鸡同鸭讲了半天, 闻意装死靠在座椅上, 偏头看外面的风景, 低声道:“随便你吧,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工作。”
陆泽宴弯唇:“好。”
“而且我只是说‘试试’,没说原谅你了,你还没转正。”闻意说,“不准跟别人说我们在一起了。”
陆泽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他说:“好。”
闻意一上午都在门诊看病,下午又去了住院部查房。
这里面病人大部分都是藏民,见闻意来查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笑眯眯和她打招呼。
“闻医生来啦!”
“闻医生吃饭了没?”
“闻医生我儿子做了好多奶酪饼,你要不要吃点,等会我给你们送到护士站去。”
闻意一一回了话。
“大叔,最近头还疼吗?”闻意问一个中年男人。
他出车祸头上缝了好几针,刚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每天每夜的嚎叫头疼,闻意每次查房都会问他最近如何。
“好多了。”中年男人爽朗一笑。
闻意唇角露出浅浅的梨涡,在查房本上记录:“那就好,药的剂量我给你减到三分之二,看看您的身体能不能适应。”
闻意纵使在这种紫外线强的高原地区,也是怎么晒都晒不黑,她皮肤冷白,像是山顶上永不融化的新雪,一群藏族老爷们看直了眼。
闻意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写查房记录。
临近下班时,有个藏族小伙子跑过来给她送了一束玫瑰花。
藏族小伙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口大白牙。
“闻医生,我要出院了,谢谢你这些的照顾。”顿了顿,他朝她鞠了一躬,“扎西德勒。”
将这束玫瑰花塞进闻意的怀里,小伙子赶紧跑了。
小伙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在网上学的,他怕闻意不习惯他们这里的习俗,在网上订了一束玫瑰花给她,
闻意抱着这束玫瑰花,有些摸不着头脑。
闻意下班从医院出来,就看到倚在墙上的陆泽宴。
她朝陆泽宴走过去,陆泽宴扬起唇角:“下班了?”
“嗯。”闻意说,“走吧。”
看到闻意怀里抱着那束玫瑰花,陆泽宴脸色黑了下来:“这是什么?”
“这个啊。”闻意看了一眼,“是一个出院的病人送给我的……他还跟我说了,扎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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