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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她身子不好,早已病入膏肓,任凭老六再怎麽帮她续命,也回天乏术。”美男子散开摺扇轻摇,转动晶睛,“说到这儿我才想起,其实瑾姨娘也病了好一段时间,大夫说她心病为主因,恐怕……”
“我娘病了?”庆伟顿时气急败坏,“你怎麽不早说!” “那该怪你自己没问。”庆煖一派优闲地下箸夹菜,“怎麽,终於想回去了吗?”
望著哥哥贼溜溜的眼睛,庆伟虽有种上当的感觉,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败在血浓於水的亲情缠绕下。“我需要几天时间把手边事情做个交代。”
庆煖以扇击掌,“好!尽速快刀斩乱麻,我留在云河庄等你,三天後带你回去二八年馀不回家的浪子弟弟,终於要倦鸟归巢了!
“三天吗……”庆炜颔首,“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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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暖照,东风里著花香四处飘散,怡人心神。
俞落雁在窗边绣机上眨眨熬夜而酸涩的凤眼,扎针绣完最後一只雀鸟,完成‘百鸟朝凤’图。扎实紧密的功夫,使精美的成品翎翎如生,在光线下丝光闪动,彷佛全要振翅,破绢飞向万里晴空。
“大小姐,你又一个晚上不睡赶绣了吗?”秦婆婆掀开门帘,见状叹问。“这怎麽行呢?你虽然年轻,可也不能这样折磨身体啊!这绣品也没赶著要,你何必……”
“我睡不著。”指尖拂过心血结晶,俞落雁淡道。
自从搬出云河庄与秦婆婆同住後,她到村中的绣坊去习绣,存心用绵密的针针线线把心缝死,不给一丝余暇去想起那个她不知该爱或该恨的男人。她不分日夜地练针,进步神速,很快便绣出受人喜爱的极致精品,在绣坊销路十分良好,她於是更夜以继日地加绣出更多绣品,多赚的银两皆拿去分赠族人,从没让自己好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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