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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宝无声的流泪:“可更多的人得不到预警,他们该怎么办?”她攥着林清韵的手:“大哥过得是不是特别难?他每天是不是都要绷着精神,不敢犯一丁点的错,不敢多说一句话?”
林清韵搂着蜜宝:“没事的,大哥会很小心,他会保护好自己。大家都会保护好自己。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这样的日子会过去,我们的民族会更加的昌盛繁荣。”她拿着帕子帮着蜜宝擦泪:“不是说他们马上就来了吗?咱不哭了。”
蜜宝攥紧了林清韵的手,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再哭。
突然的,赵慧芳笑着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呢?你奶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还不能说了?”
林老太笑骂:“越大越不能说了,我这还没动手呢,看把你委屈的。”
蜜宝回头,门外,一个骑着自行车,袖口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单脚支着地,他抬着下巴道:“都先出来,跟着我去集合。”
林伯琰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年轻人挺着胸膛,气势很强:“别多问,等会儿自然跟你们说。都集合,家里不许留下一个人。”
家家户户的人都来到了公社门口集合,林伯越和许旺达几人也跟着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从大坝上回来了。
一个村子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知青们也混在人群中。
为首的红袖章最为神气,他大概十八九岁,他带着红袖章,穿着一身军装,脚上踩着黑皮鞋,他走到大家的面前,另外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赶紧搬过去一个板凳。
穿着军装的男人也不坐,他一脚踩在板凳上:“大禹村的人都到到齐了?赶紧都看看,要是没到齐的,一律当成不服管教的坏分子送到农场去改造。”
大家都赶紧看看自家人齐了没有,就连家里有婴儿的,也将孩子都抱来了。
林伯越说道:“同志,除了牛棚里的几个,村里人都在这里了,牛棚里的几个,要不要喊过来?”
男青年挥了挥手:“让你干啥你干啥。我是革委会的张志涛,昨天受到了一封匿名信,说大禹村各家各户私藏古董名画,山上的作物为私人所有,牛棚里关着的坏分子吃的喝的比社员还好,他们来大禹村是来改造的,嗯?”
最后一个‘嗯’字说完以后,他一脚踹开椅子,“我倒要看看,谁给大禹村的胆子。”
张志涛脚劲很大,一个椅子直接被他踹飞四散,小一些的孩子们吓得尖叫,林清河一手握住其中一个飞向社员的椅子腿。
林伯越赶紧道:“冤枉啊,这些罪名大禹村可不认。”
林老太哭诉:“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冤枉我们哟,我们清清白白的贫民啊!”
旺达娘噗通坐在地上哭诉:“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我们大禹村哪年不是先进公社,这是污蔑我们!那些老鳖孙给我们乱扣麦子啊。”
“同志啊,是谁干的!我们可不能白白被冤枉!”许婆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
“哭什么,我们看的是证据!”张志涛哼笑一声:“牛棚呢?还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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