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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双抿唇想了想,还没开口,骆蒹葭倒是先开了口。
“若是看在我们骆府的面子上,今日你能来,已然给了我们骆府极大的脸面,其他你自在些便好。”
闻言,燕惊双微微松了口气。
“那惊双便在佛堂叨扰了。”
骆蒹葭点头,并没有意外燕惊双的选择,她这位友人并不是一个多爱出风头之人。
但燕惊双可以不用去,骆蒹葭身为骆府主事者自是要到场的。
可骆蒹葭好整以暇的品茗,好似并没有很快起身的意思,燕惊双不免疑惑。
“今日你虽身为主事方,不用参加杭州春景宴,但眼下你还在此同我品茗,骆夫人不会多说什么吗?”
骆蒹葭又拨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细眉轻皱了一瞬。
“今年我已及笄,虽我们家修佛,却也体味人世,父亲母亲早几年便已然为我相看人家,只是年前颜世子曾来杭州府小住了一段时日。”
“我们旁系的一些人便多了几分心思,说我与颜世子同为礼佛之人,颇为投缘,想让骆府去试图攀上颜家,幸而我父亲清醒,这件事提了一次,就被父亲严厉驳回。”
“你是不知,我虽潜心修佛,却也不免被世俗烦扰,尤其是……”
骆蒹葭微有叹气:“尤其是那群旁系姐妹。”
“自从颜世子来之后,我这群旁系姐妹心思都从宁…咳咳,某人身上转移到了颜世子身上,早先听闻家中长辈建议我去接近颜世子,个个同我献殷勤,想与我一道,在颜世子跟前混个眼熟,之后收做一方妾室也好。”
“但后来,听闻我父亲果断拒绝后,便来烦上了我,日日与我跟前哭诉,也幸好颜世子终于回了京师,断了这群旁系姐妹不切实际的妄想,我才多了些许安生日子。”
“我是不想这么快又去看我那群旁系姐妹幽怨的眼神,在这里多躲一阵罢了。”
燕惊双同颜鹤卿只有过一面之缘,虽早有听闻杭州府的贵女们为之疯狂,却未实际感受过,眼下听见骆蒹葭如此说,直直感叹颜鹤卿影响之大,就连人走了都还有所残留。
她不由想到先前自己因着沉香,也会忽然想起颜鹤卿,而她还是对颜鹤卿没有兴趣的女子都会如此,一瞬间倒也理解了这群为颜鹤卿疯狂的贵女们。
不过……
燕惊双学着骆蒹葭的模样,也拿起一个竹镊子拨了拨檀香片,这样香气会四散的更舒展一些。
“那过了今日,兴许你就不会烦扰了。”
“为何如此说?”
“杭州春景宴不乏俊秀的世家子弟,也许你的旁系姐妹今日能有看上的。”
听到燕惊双的话,骆蒹葭却轻轻摇头,笑道。
“惊双,你到底是经事少,情之一字极为难悟,我虽潜心修佛,但族亲姐妹众多,也算见过不少为情所困之人。”
“哦?所以?”燕惊双是真没明白。
骆蒹葭却也了然,燕惊双来杭州府不久后就同宁墨订婚,自此规规矩矩地心系宁墨,从来不与旁的男子多有接触,她家中只有一患病祖母,并无旁的女眷,于感情之事,虽有经历,但却也宛如初生婴儿般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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