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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虽然燕惊双退宁墨婚这件事,于情于理,她都能占领高地,但这世间并不全是明事理之辈,更有闲听八卦之人,他们之中知道宁墨为了明初雪而背叛燕惊双后,便好奇着这两位女子的长相,也有好事者真画了两人的画像。
对比之下,好些男子眼里闪过明悟,戏谑道。
“难怪宁墨会动心,这换成哪个正常男人不动心,明初雪同燕惊双两人的长相简直是云泥之别。”
“哪个男人不想要红袖添香,总不能夜叉添香吧。”
这话引起哄然大笑,但也却让燕惊双隐隐多了一个外号——
“燕夜叉”。
其实燕惊双择选的易.容.面.具十分平凡,但也不丑,可明初雪之容,放眼杭州府,绝无超越,这般强烈的对比,才会让燕惊双背上“夜叉”之名。
这些流言,燕老夫人不想同燕惊双说,免得她伤心。
在等待燕惊双这段时间,燕老夫人也回想了这些年的很多事,她脸颊还挂着些许泪痕,眸光却缓缓定了下来。
她轻轻拍着燕惊双的手背道。
“惊双,这些年你为了祖母,为了你父亲,也可以说是为了燕府受了不少委屈。”
燕老夫人抬眸,看向燕惊双平凡的易.容.面.具,眼眶又是润湿了不少。
“惊双,做自己吧,不论是你的容颜,还是旁的什么,不用再顾忌别人了。”
……
思绪回笼,坐在大师跟前的燕惊双眸光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她早已隐藏容颜多年,有一些是祖母的原因,有一些却是自己的原因。
厌恶那个女人是身体的本能,她同样厌恶跟她长得像的这张脸。
还有那个女人带给她的另外一样东西……
燕惊双想起大师的问话,她抬手,轻轻将落在颊边的一缕碎发顺至耳后,动作没有小女儿的温柔,却利落异常。
她的声音泛着一股平静的冷意。
“说伤害,她不配。”
良久,沉默在蔓延,只有隔着两人的香炉,有袅袅白烟飘出,是栴檀的香气。
燕惊双垂眸。
佛家到底是讲究与人为善,想起先前恍惚觉得大师是在替她愤怒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睡好觉,产生了些微错觉。
大师连她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与她感同身受,大概还会觉得她戾气重吧。
燕惊双第二次起身想走,可大师的声音却是适时响起。
“既如此,东西本身是没有对错的,你又何必因为一个不配之人,让自己陷入困顿之地。”
“徒守一方天地,会否会错过许多风景?”
闻言,燕惊双愣了愣,止住了想离开的动作,透过袅袅的白烟看向大师。
她脑海里好似有一层灰雾正在慢慢散去。
对面的大师也不着急,似在等燕惊双慢慢品读其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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