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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满足了几分的小猫饮了水,又被男人塞入被中。
可只躺了一会儿,又开始娇气的喊热。
冰是自然不能够再用了,裴神玉只好先给她掖好才踢掉的薄被,又亲自给她摇着扇。惯来使剑的手,稳定控制着风力自是不在话下。
夜过一半,安安静静睡了一会儿的明萝梦却做了噩梦。
小人儿整个人都蜷了起来,无助而不停地喃喃低语:“君玉哥哥……”
她哭得厉害,眼角都是莹润的。
裴神玉眼中浮过心疼,握住她的手,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哄:
“小乖,别怕。”
“我在这里。”
这一握,便是一整夜。
不知是男人手上传递来让人安心的力道和温度,还是也真的折腾累了。最后明萝梦终于沉沉睡着了。
裴神玉却熬了一夜,几乎不曾阖眼。
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
“啾,啾啾。”
殿外鸟雀的鸣叫声唤醒了明萝梦。
女子颤了颤乌睫,感到全身酸乏而沉重,却缓缓睁开了眼。
初初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握着她的冷白的手掌,和锋利如刀刻的下颔。
裴神玉仍然守在她的床榻边上。
朝光描摹着他冷清的面庞,长而乌黑的眼睫,和微微抿着的薄唇,和眼睑之下的隐约青色。
明萝梦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
她感到身体的滚烫已褪去许多,可心间滚烫的温度,却更加如火如荼。
令山花怒放,心墙轰塌。
她只是静悄悄地看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也还是让男人察觉到了。
裴神玉也睁开了眼。
他低头看向猫儿一双呆呆的眸子,眼中柔润无声,轻声道:
“现下感觉如何。”
男人声如冷玉,清明而毫无睡意。
他竟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明萝梦面颊边像是皎白的瓷瓶,透出一层水红的釉色,她翕了翕唇,低声轻语:“已经……好很多了。”
一场病,让她如大梦重生。
*
过了一夜,贵妃的烧退得迅速。
只是病去如抽丝,她一身娇骨仍是软绵乏力,而精神不济。裴神玉自然也不可能彻底放下心。故而第二日夜时,他仍然在关雎宫中贴身陪伴。
明萝梦抗议无效。
当夜色降临之际,顶着榻边男人深邃的目光,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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