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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内。
“殿下,这是新誊抄好的信,于两日前刚刚截获。”
玄英将一封信呈递给裴神玉。
递来的自然不是原信,原信以密令加以花汁写就,燔之方显字形。而每次拦截之后,需经过一番处理再经人解译,誊抄一遍,方由玄英递交给裴神玉。
玄英又将一封信放置桌上:“此乃原信。”
信函之上有一枚麒麟印,正是江陵王的火漆之印。
裴神玉接过第一封信,拆开读毕,又将信徐徐收起,缓重吐字:
“如孤所料。”
信上字迹,正是江陵王恼羞成怒之语。他怒斥秦婳无用,竟传来错误兵情。而城中却无人而被偷袭,粮草被烧得精光。
一切正如裴神玉所预计那般。
“殿下,既如此——我们是否已可以收手,将秦婳擒获并审讯?”
知晓计划成功,玄英眼中也忍不住浮上一抹激动。
“暂且不必。”裴神玉凝目:“她仍有用,只是这次无须以原信传回。”
“白藏,孤上次所请之人是否已抵达军营?”
而立于裴神玉身后的一名白衣男子,闻言颔首应道:“殿下,宋先生已至营内。”
宋先生于书法刻章上造诣颇深,却用于诡道,是个怪才。而他便是裴神玉上次携猫与两名亲卫抵达镇中时,所请出山之人。
裴神玉于白纸上写下几行墨字,递交给白藏:“好,那便请他按孤在纸上所写之语,仿江陵王字迹誊写一遍。再如法炮制,传于秦婳。”
“属下领命。”白藏接过信物,凝重道。
……
此时,厅堂之中。小内侍正蹲在猫儿面前,无聊同猫讲话:
“猫儿,你可知道快要过年了?”
“喵……”
明萝梦睁开眸,心情还算好,便懒懒回应了一声。
她自是知道。
她可不喜欢冬天,太冷了,她又一向畏寒。模糊的记忆之中,冬日她可都是在榻上偎着熏笼过活。而如今有了一身猫的皮毛,方才好些。
猫儿蜷在软塌之上,一团白毛被养得越发雪亮柔软,不见半分杂色
如珍珠一般,在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元蒿又一阵喃喃自语:“唉,你这猫儿,生的就跟那雪一样白。”
“说起来,若是以往还在神都,这会儿都快要下雪了呢。南地温暖,也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雪。不过奴才听见殿下似乎有说,今岁冬日大寒……”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对了!奴才想起明年可是虎年。”
明萝梦听着他絮絮的说话声,正漫不经心眯眼小憩间。
却忽然,头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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