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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苓是这样,宋仁庆见到她更是如此,嗫嚅着开口:“宋梨因,长这么大了啊。”

昨天宋奶奶病危去世,今早去的殡葬场,宋梨因倒是也从玫姨那听说了点。淡淡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点头准备抬脚离开。

身后宋仁庆喊住她:“有空……”

“没空。”宋梨因转身径直打断他的亲情攻略。

对着朝夕相处、带她果断离开南港的樊苓,她说不出重话。但对多年不见的这位父亲,她这嘴倒能不留情面。

“如果您想打什么亲情牌让我以后多来看看您,那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也不怕让我妈知道了,跑您这来砸了灵堂。”

宋仁庆背脊不似当年挺直了,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以后缺钱的话,可以来爸爸这拿。”

“不用假惺惺,您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自己女儿渐行渐远吧?”宋梨因皱着眉,手插进大衣兜里,“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和以前一样。”

天际一片乌沉的云笼住这片巷子,老巷陌里的墙皮都是一股返潮的陈旧味,冬雨淅淅沥沥下在屋檐瓦壁上,发出沙沙砾砾的响声。

宋梨因快步走出街口时还在庆幸,好在他脸皮还算没有厚得彻底。她听说宋朝因为挪用公款被起诉,即将在牢里待个五六年,还以为他要找自己介绍名家律师。

但转念一想,宋仁庆真的关心过她在干什么吗?不过是人渐老,其言善罢了。

从街口刚拐角,绵密小雨渐渐变大。

她抬眼正想找个便利店躲躲,眼皮一掀,看见许洌撑着把伞朝自己走来。

他私下穿衣品味一向不错,高瘦身材又像个衣架子,一件深色廓形呢大衣硬是穿出股模特的味道。过分英挺的五官在阴雨天的氛围下显得更为冷淡,清泠锋利的一双黑眸像是没沾过半分忧愁事。

总有人站在那,唇薄鼻挺,凌厉干净,如同一棵白日阳光下朝气蓬勃的松柏树。

宋梨因朝他小跑过去,钻进他伞底:“怎么突然过来了?”

“下雨了,来接你。”许洌帮她拍了拍乌发上的雨珠,伞倾斜几分,“刚才那是你爸?”

她点点头,挨着他往停车的路边走,冰冷的手顺势伸进他大衣口袋里,像是随口提起:“我奶奶昨天过了。”

许洌低眸看了眼她表情:“他说什么了?”

“可能想认回我吧,让我有空多回家……”宋梨因觉得有些讽刺,心情都被弄得低落,“我还是没有跟他们和解,但我跟自己和解了。”

许洌伸手抱了抱他的姑娘,安慰道:“以后只回我们的家就可以了。”

她脸埋在他宽阔胸膛好一会儿才缓清情绪,闷闷地得寸进尺道:“那我们以后吵架,也只能是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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