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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洌垂眸,夸她:“不愧是学霸。”
她嗤了句:“欺负谁没看过莎翁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给我留这么一句?”
“足够了。”许洌也只需要她记得这一句,“爱你一场,不胜荣光。”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永远以宋梨因为荣。
十七岁如此,二十七、三十七……直到死时也只想告诉她这一句话。
很奇怪,从父母那没有得到的底气,全被许洌毫无保留地补回来了。以前是他告诉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没错,如今也是这种想法。
宋梨因眼眶憋了一上午的眼泪这会儿有点攒不住,也许是想到这就是一封遗书,泪珠彻底夺眶而出,落在那张信笺上。
许洌措手不及地给她擦,叹口气:“以前不知道你这么爱哭,还以为你师承你偶像钢铁侠。”
她抽噎两声:“为你哭得还少吗?”
这话算是撞他命门上,只能乖乖认错:“对不起。”
她不常哭,但哭起来没一会儿消停不了。好一会儿才在他边亲边哄下止住,哽咽道:“算了,反正你都把你一辈子赔我了。”
许洌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声音夹杂着浅淡的笑:“现在是我老婆了吗?”
“等你能出院再想着领证吧。”她嫌弃地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绷带,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福袋,“这个给你。”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当家属只能倚靠医生和运气时,难免抱侥幸心理。
这东西就是刚刚在医院门口一个老婆婆卖给她的,里头有个护身符,说是很灵验的庙里求来的。
“宋梨因,理科生不学马哲吗?”他不假思索地嘲笑,“学这么多年,全还给马克思了。”
宋梨因抱臂在胸口,一脸不爽地看他:“活这么多年,没人告诉过你不听老婆的话会怎么样吧?”
“……”许洌忍俊不禁地清咳了声,低着脖颈一本正经地察看左右两个兜,立刻改口,“那婆婆说护身符放左边口袋还是右边口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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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团建日定在南方一个热带沿海城市,特地避开京市的小雪这几天。宋梨因给师傅发了信息请假陪床,正好空出一周的时间都能留在医院。
但工作自然也不会少,她回家一趟拿了笔电和一些换洗衣服,来医院时正好碰上樊苓给她送之前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一些特产。
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在楼下碰上也没法撒谎,只好实话实说。樊苓当场是没其他反应,照旧把东西都提她屋子里去。
一直到傍晚,宋梨因在病房里吃过晚饭。
那些看望病人的亲友团也终于都离开,樊苓倒是突然发信息问在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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