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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直不被樊苓认可的情况下拐走她女儿,对他来说这感觉挺怪异的。
宋梨因显然没这么多道德包袱,17岁时总想着和家里脱离关系,到现在也只是和宋家是真没了什么往来。
她甚至不知道樊苓和许洌之间有过沟通的这些往事儿。
只觉得离婚后,樊苓似乎是因为愧疚和无人可依,对她放宽了很多限制和要求。
长到这么大,宋梨因也不会像小孩似的一直揪着小时候那点“爱不爱”不放手。她只是不太需要父母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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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因发现这事儿就很奇妙,出力的是许洌,享受的是她,结果累到想睡到一觉不醒的还是她。
次日早上,准备好早餐的是许洌。
上楼第三次看到她睡相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捏她脸:“起床吃早餐,宋梨因。”
“今天我放假啊……”宋梨因在睡醒的时候特别喜欢嘤嘤呜呜几分钟,带着一点点起床气和娇憨的抱怨。
许洌拿着手机拍她丑照,咔嚓咔嚓好几声之后又去亲她:“我知道,等会儿带你出门。”
她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许洌犯贱地学她说话,声音比她还黏糊,在她耳边像个低音炮声响:“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宋梨因一大早就被他整得很无语:“学人精吧你!”
他捏她鼻尖,胡搅蛮缠:“不让学?小气鬼。”
“谁小气?”她终于睁眼,指责道,“你以前可是因为我记错你名字就生气的人,不就是水最多的那个洌嘛……”
“我水多?”许洌长指从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探进去,笑得极为混球,“能在里面游泳了,小宋律师。”
“……”
宋梨因表情微僵:“别弄了,我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
发现她尘封了好几个月的药瓶时,许洌起初只是查了下是治什么,才知道是抑郁症,而且最新日期表示在今年还没停。
吃过早饭,宋梨因被他拽着去之前那个心理医生那。
其实这事儿连樊苓也不知道。
宋梨因是个通透的人,发觉自己心理不太健康是在大一学期末。她频繁失眠和心情低落,每天用大量阅读和课业麻痹自己也没用,深夜无端就掉眼泪,白天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积极向上。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有点羞于在许洌面前表达这种事,磕巴地说,“有一段时间,我好像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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