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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太师确实没有开口叫过穷,叫穷的都是汪太师的门生,以及汪家在朝中围观之人。
但是汪太师也从来没有表示过配合捐银捐粮食!
“那成日里推三阻四,不肯老实交出银子和粮食的,又不知是谁的手下?”萧牧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家父年迈,前些日子还抱病在床,很多事情家父也是鞭长莫及,还请圣上明察。”汪大郎道。
皇上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态。
汪太师道:“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辩解,这些银子罪臣愿意双手奉上,请皇上发落!”
“父皇,既然汪太师年迈,管不住那些不听话的门生,那父皇作为一国之君,理当好好清查这些朝廷的蠹虫,想必汪太师应无其他意见。”顾君瑜补充说道。
想必今天是汪家没料到萧牧会突然查上门来,而且萧牧行事手段比之以前更加强硬,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只能用这种断尾的办法进行自保。
不过,想必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就算把这些银子粮食没收了,也根本伤不到汪家的根本。汪家的命脉在于他们这些年扩展出来的关系网,他们像一棵早已扎根的树,深深地扎在了锦国的土壤中,并以此来吸取营养。而百姓就像这棵树周围的草,很难得到生存的机会。
只有把汪家这棵树的根除掉,才能让它慢慢枯死,再连根拔起。
景王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对老皇上道:“大哥这是专门针对汪太师的门生,二弟听闻褚大人的学生也结党营私……”
“国法从不应该偏袒任何人,儿臣恳请父皇彻底排查朝中贪墨之风!”顾君瑜果断打断景王的话,既然景王主动提起这个话头,那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将朝中的人洗牌一次。
汪太师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臣愿请命为皇上分忧!”萧牧道。
“臣也请命!”汪老三也说道。
“汪家也牵涉到这起案子中,儿臣认为父皇若是真心想彻查,应该挑选朝中没有什么裙带关系的官员。”顾君瑜提议。
“萧大人同大哥你在黔州共事三四年,如此算来,萧大人是否也算大哥的人?”景王问。
顾君瑜:“二弟要是觉得萧大人有问题,欢迎二弟随时上门去查。萧大人在黔州时,穷得没钱吃饭,确实常去本王地里摘菜,也常来我的庄子蹭饭吃酒,我与萧大人乃朋友之交,二弟一定要认为萧大人与为兄有利益关系,那二弟大可以去找罪证。”
景王冷笑,“萧大人穷得没钱吃饭?大哥这是骗谁?”
“二弟有所不知,符阳城有个老妇,儿子参战死在战场,丈夫也死了,一人独居多年。后来一场暴雨将她多年未修的房子冲毁,萧大人拿出所剩不多的银子给老妇重建住房,那老妇后来将萧大人当做儿子,临行前还哭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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