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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无力和地心引力,睡着之人像水一样会变着法往下沉,抱的人也搭不上力。
此时,远处原来一阵马车声。
顾君瑜循声望去,马车有几分眼熟,正是谢家人。
顾君瑜松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和谢浩然一同去县城。
谢家马车上没有小榻,顾君瑜只好搂着陆沉菀,才能让她免于掉到地上。
谢浩然掀起车帘看向外面,耳朵红得滴血。
顾君瑜本也有些尴尬,不过抬头一看谢浩然的反应,他反而沉静下来。
陆沉菀染了风寒,加之前段时间太过操劳,又受了惊吓,才会一病不起。
大夫给她开了些安神和散热驱寒的药,叮嘱好生调理即可。
再度回到家中,已近午时。
陆沉菀依然是昏昏沉沉,偶尔醒一下,顾君瑜也抽不开身。
谢浩然让小厮半夏去帮着熬药,陆沉菀喝了药,又退了些烧,这才安宁睡过去。
顾君瑜跨出门,便见谢浩然正蹲在院子一角。
他走过去,“今日多谢谢公子相助。”
谢浩然见他出来,兴致盎然,“你这萝卜上面怎长出白菜来了?”
说来话长,顾君瑜最近因身体原因,没法大刀阔斧做事,不过闲暇时也会拿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搞点小实验。
这株萝卜是野生在这院子里的,顾君瑜去外面找了白菜苗嫁接在这萝卜上,嫁接至今也有十来天了,那白菜长得还不错。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这是嫁接技术的应用,谢公子若有兴致,我也可以教你此法。”顾君瑜道。
“嫁接可是连理木?”
顾君瑜:“正是。”
“我只听过此法可用于柑橘上,没想萝卜白菜也成。”谢浩然对安王又多了几分兴趣和佩服,除了这株能长白菜的萝卜,不远处还有一丛发嫩叶的兰草,应是从他的宋梅身上分下来的分株。
“大部分植物皆可嫁接,这不足为奇。”不仅可嫁接,还能杂家,不过顾君瑜不想和他谈这些理论,便转移话题,“如今正是农时,不知谢公子与令尊商量得如何了?”
“实不相瞒,如今要找三十佃农颇不容易。家翁之意,愿助王爷千两银,王爷可自寻人手,不过此事还请安王切勿与旁人细说。”谢浩然说着,将银两递上。
顾君瑜多少品出一些潜台词来,谢家不敢明着帮他,却也不想得罪于他。
谢家能在曾波和许家的打压下,依然保住符阳县首富的位置,处事果然够圆滑。
安王“谋反”罪名成立,老皇上还能保他一命,是因皇上对安王还念着父子之情,毕竟安王是唯一一个他寄予心血和感情培养的儿子。
天下人怎么想不重要,皇上如何看待安王才是关键,同样身为老父亲的谢父看得通透。在安王之事上,谢父不愿做绝,不过想取安王性命之人,他也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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