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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凉交战十余年,定国公之次子、三子皆亡于战场之上,嫡长孙镇北将军最终斩杀西凉王于风回谷。西凉退兵,不敢再犯,才有我锦国之后四十余年的安定。若非此等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何来锦国今日的和平生活?”
四周一片空寂,众人鸦雀无声,已有百姓抬袖揾泪。
那几个恶仆气焰全无,脸色惨白。
陆沉菀望着眼前之人,思及母氏一族,咬着唇,更是泪如雨下。
顾君瑜又道:“大锦初定之时,百废待兴,长信侯与高祖共商国策,推行新制,奖励农耕,屯田戍边,君臣共治,以求万世治安。高祖劳心费神,不幸早崩,惠帝年幼,后宫干政,外敌环伺,国之将倾。陆相继承父志,力挽狂澜,辅佐幼主,匡扶社稷,安国兴邦,使万民倾心,四方仰德。当今陆太傅亦谨守祖训,尽心尽责辅佐君主,而你等……”
顾君瑜眼神一凛,那三恶仆腿一软,扑通跪地。
“你等狐假虎威之辈,狗仗人势之徒,光天化日之下,亦敢强抢良民,亵渎忠良之后,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他的语气从最开始的散漫嘲弄,到慷慨激昂,再到现在的冷肃威严,无不震撼在场之人。
那三名恶仆吓得一身冷汗,他们并不知此女子便是当今的安王妃。
虽说安王妃如今也不过是个空名,但眼下这情形,只怕不好收场,长信侯府毕竟还在,安王妃即使已成庶人,那也是长信侯府的嫡长女。若这事传到京城,那他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条街本就是符阳城最繁华的地段,路上行客极多,还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贾。
“你……你是……是何人?怎就能证明她是安王妃?安王妃岂会穿得这样寒酸!”
一个满头血淋淋的男人从绣坊走了出来,此人正是被陆沉菀砸中头、踢中下盘的许航。
许航痛不堪言,一手捂裆,眼露凶光。
他看向陆沉菀的眼神还带着势在必得的阴狠和猥琐。
陆沉菀朝顾君瑜靠了靠,顾君瑜移了两步,挡住许航那恶心人的目光,将陆沉菀护在身后。
“我便是惠德皇后之子,安王。”顾君瑜锐利地盯向许航,缓缓道:“安王妃才貌绝伦,至情至性,坚韧忠贞,令人敬服。你这狼贪鼠窃之辈,枉有家缠万贯,未惠及百姓一分一毫,反而横行乡里,辱□□女,坏事做尽,跟畜生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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