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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流进屋时,倒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欣赏他的脸。
光影明明灭灭,在飘忽不定又笼罩在一团夕阳之中的傍晚里,曾拿下过电影大满贯奖项的男人,维持着漠然又凝重的神情,在时悦身边停下。
你好,我可以坐这吗?他垂头,凝视着少女的眼睛。
这个问题毫无必要,只是江水流一贯的边界感作祟。
他站在那。
脸上每一个线条都被阳光镀上层金边,锐利得如春日纤细的柳叶。
英气与秀美杂糅。
对着这张脸,任何人犹豫一秒都是一种亵渎。
你就非得坐那?
晏殊禾问。
他蓦然回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江水流。
【????????】
【?????!!!】
弹幕被一串问号刷屏。
坐在监控室前的导演手一抖,保温杯里的茶水撒了一地。
赶紧的!切特写!切大特写!
他激动的喊道。
这下收视率可有了。
江水流并没有看向晏殊禾,只是微微侧头。
那张经受过无数大银幕考验的脸,逐渐被夕阳照亮,染上透彻的金色。
江水流抬眸,望着座位对面的落地窗。
因为这个位置能看到夕阳。
毫无起伏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又仿佛是长镜头中亘古不变的台词。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操/蛋。
可一旦和江水流产生联系,又是如此合情合理。
他天生就有一种初入凡尘、不识人间疾苦的气质。
看着很像让人捉摸不透的孤独艺术家。
明明他面无表情,平静到冷漠,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还是会无端让人觉得脸颊炙热,血液滚烫。
其他几个人看傻了。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晏殊禾沉默的移开视线。
江水流却垂着眼帘,再一次询问时悦。
不行吗?
时悦: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随便你。
在江水流纹丝不动的视线中,她艰难的点头。
说完后,时悦木着一张脸,转动脑袋,谁也不看。
【卧槽!】
【典中典,这个场景值得再反复研究十遍。】
【有没有人今晚一帧一帧的观察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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