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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幼回首,看到谢听迟静静靠在了一块石头上,乌黑的发丝还在滴落着晶莹的水珠,为他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妖冶。
看到他还活着,赵清幼整个人感觉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地放下了悬着心。
落入水中时的冲力令她失去了意识,她忍着头疼费力艰难地走到了谢听迟的身边,不由分说地便要扯他的衣服,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在躲避箭雨攻击时,谢听迟为了保护她硬生生地挨了一箭,如今又落了水,赵清幼担心伤口化脓。
谁知她因担心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谢听迟的衣物一下便落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和肌肉曲线,让两人同时有些发懵。
谢听迟率先缓过了神来,看着绯红着脸的赵清幼,忍不住打趣道:“娃娃不用那么着急,待洞房花烛夜,我自让你看个够。”
说着谢听迟还勾了勾唇角,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暧昧不已的笑容。
赵清幼与他待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耳濡目染受到了谢听迟嘴坏的影响,轻哼一声,语气警告般地道:“那可不行,本公主现在就要看个够,让你以后不能厚着脸皮去招惹御京酒楼的那些小娘子们。”
“我可没有去招惹她们。”谢听迟连连喊着冤,“我谢听迟可是一个女人都没带回府里过。”
赵清幼懒得和他贫嘴,扳过他的身子,看到谢听迟背上的光景时,她秀眉不由地蹙了起来。
这人生着那么一副俊朗耀眼的好皮囊,背上却爬满了细密可怖的伤疤,有的留下了淡淡的粉印,有的却狰狞恐怖如同一条蜈蚣蜿蜒。
这得吃了多少刀子才能有这一身的伤。
想到了先前老侯爷同自己说的谢听迟以前的事,他将自己往死里逼迫,经历了非人的磨炼才铸就了今日的自己,赵清幼不禁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楚与心疼。
谢听迟已经将那支羽箭给拔了出来,伤口泡过水发着白,隐隐约约得还在往外渗透着血水。
“还在流血,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不然伤口沾水感染该化脓了。”赵清幼忧心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窟窿,心神也跟着不安宁了起来,帮谢听迟掖好了衣服。
此时,洞内越发得暗了下来,外头方才还只是时不时如同浪花拍打进来的水,如今已经越来越多的涌了进来。
“不好,晚上水涨了。”
谢听迟强撑着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带着赵清幼便往空穴里面的高处攀爬。
他拉着赵清幼站在凸起石台上,看着原本待着的地方已经被水给淹没了,又抬头看向了洞穴口的上方,神情严肃道:
“洞口最上方也有被水腐蚀的痕迹,看来一会这里都会被水给淹没。”
他们两是走了运,才在白天水位低,洞口显露之时被冲了进来,但如今这个洞穴马上就要被涨起来的水给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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