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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一刻钟,有两台黑色的轿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两个秘书打扮的男人,和交警说了几句,交警点点头,让他们把人接走。
人走到大G旁,轻敲车窗,“少爷,我们来接您回去。”
贺时鸣降下车窗,玩笑口吻:“我若是不回去呢?”
他估摸着,城内飙车,又要多一项罪名。
躲不躲得过还是个问题。
老爷子发起狠来,动用关系来交通管制,他会直接像犯人一样被拷上手铐,请上警车。
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他和几个朋友夜不归宿,大晚上在郊区飙车,回城的路上,三台拉着警笛的警车跟在他们车后,路口设了路障,他们几个男生被请下车后,每人获赠一个手铐。
“少爷,回去吧。老爷子把您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账户全部冻结了,您哪都去不了。”
贺时鸣蹙眉,怒道:“哪一分钱不是我自己赚的,凭什么冻老子账户!”
拿对付贺时筝那招来对付他,着实侮辱。
那两人只觉得这小少爷的脑回路清奇,都这时候了还在计较钱不钱的,实在是不愿和他纠缠,只重复一遍: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贺时鸣被人押回老宅后,关进了卧室,门窗锁死,通讯工具没收,专人轮流看守,没有逃跑的可能性。最开始是一日三餐,他不吃,第二天就减到一日两餐。
他不吃东西,最着急的莫过于李嘉茵了。
见他还有力气做俯卧撑,说着说着就流眼泪,“贺时鸣!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你好歹吃点东西,你饿死自己给谁看?”
贺时鸣累极,摊在地毯上,胡乱拿毛巾擦汗,气喘吁吁的道:“妈,你说我饿死了,爷爷会不会放我出去?”
李嘉茵气到岔气,一巴掌扇在了他的下颌。还是心疼,力道不大。
“你说什么疯话!”
贺时鸣压低声音,口吻凝重:“妈,这次不做绝,之后就还会有李知沐,王知沐,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再来一次。”
第三天,实在拧不过。贺时鸣被带去了茶室。
老爷子在泼墨挥毫,茶桌上沸着山泉水,室内燃着檀香,满室幽静。
洁白的宣纸上,黑字苍劲有力,险峻之势,孤瘦挺拔。
贺时鸣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没看字,倒是看着桌角放着的一株梅花。
八月的天,竟然还有梅花。
开的正盛,红艳似血。
“爷爷,您这一笔,没落好。”还是没忍住,贺时鸣插了一嘴。
贺谦泓皱眉,把笔搁在笔架上,嗓音沉静:“不吃饭,还有心思赏花看字,贺家倒是出了你这个神仙。”
“不敢。”贺时鸣抚着梅花的手凝滞在半空,又自然的收回来,规矩的摆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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