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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筠却不在意:“爹,咱们要承认,咱们家起来的晚,像一些能显示出底蕴的东西,确实一时间难以拿出,我本就属于高嫁,嫁妆次于杜家的聘礼,不是正常的么!”
程敏:“就怕嫁妆低了,以后你出门应酬,被别人取笑。”
沈安筠可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陪嫁土地,其他什么都不差,还陪嫁了每年都有可观盈利的染房,试问一下,谁会看不起我!咱们家只是少了些底蕴而已,嫁妆并不寒酸。”
沈安筠在家说话自来有分量,她坚持不要延通的地,沈胜洲夫妻只能依着她。
这些只要花银子能置办的,早一些,或是晚一些,都没什么,只要出嫁前置办齐了就成。
唯独身边伺候的人,需要提前熟悉,以后到了杜家,才能成为帮手。
家里的人手,除了宋巧,其他的沈安筠一个也不准备再带,当时在采买人手的时候,只宋巧母女属于有些经历的,其他都是没什么过往,老实本分的人。
在安厚成亲之前,家里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母亲淳厚,伺候的人也老实,主仆都能相安无事。
若是把这些老实疙瘩带到杜家,让他们和杜家的那些家生奴仆在一起,别说能帮自己,他们每天不被欺负的找自己做主,就算不错了。
所以沈安筠打算采买两户,因为家族落魄,而被发卖的家生奴仆。
好在奴仆比土地好寻,赶在腊月二十之前,叶易真给送来了一户,原是阳兰城里一家药材商的家仆,这两年药材商有些走背字,囤积的药材都赔了,家里难以支撑原来的开支,就发卖了几家不得用的人。
叶易真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生意顺遂,很是意气风发。他十八岁认识沈安筠,到今年已经七年,这七年,他从一个媳妇都娶不上的街头混混,到有了自己的事业,娶了家世不错的妻子,再到现在,在阳兰城粮商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他喝着沈安筠亲自给端的茶,对沈胜洲说:“叔,我当初就让您置办人手,您不听,就家里这几个做活的人,还是安筠操持的,现在我妹子要出嫁,抓瞎了吧?”
沈胜洲哈哈一笑:“这不是还有你么,你还能让安筠出门,没个顺手的人使唤不成。”
叶易真放下茶杯,认真道:“那是自然,安筠就如同我亲妹子一样,就算少了伺候我的人,也不能少了她的!以后安筠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我妹子办了!”
沈安筠失笑道:“真哥,你可千万别盼着,我有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去办的事。”
叶易真听了,想一想也不由得笑了,然后又换了严肃的表情,说:“这次若不是安筠提醒,发卖家奴的人,恐怕就换成我了!”
这些年叶易真的粮店在阳兰城发展迅速,阳兰城下辖的所有县城,都有分店。
他有心把粮店开到京城,被沈安筠给劝阻了,后来,黄元冬一家被发配西北,沈安筠请他帮忙派人护送,顺便趟一条西北的特产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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