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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瘦脱了相,前几日醒来一整日,今日又睡了大半日,傍晚才醒来。
昏睡的躺得太久,已经没了正常作息,精神便不好。
见她进来,曹贵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李令俞看她一眼,只觉得好漂亮的女子。
萧鋆见她站在床前,两人相顾无言,萧鋆艰难地说:“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
李令俞也不拆穿他的客气之言。笑了下没接话。
他身后跟着蔡真,跟着阿符。
如今俨然已经接手了宫中之事。
陈留王问:“陛下如何了?”
“不太好。”
萧鋆又问:“太子呢?”
“谋反被诛。”
萧鋆笑起来,瘦的吓人,却笑的狰狞,笑着笑着说:“竟然死了啊。”
李令俞也不言,由着他一个人说,一个人笑。
可又觉得怪没意思的。大家都不过是被命运戏弄了一场。
便说:“好好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萧鋆还沉浸在太子和谢皇后伏诛的消息中。
她出了殿,仰头看了眼月色,轻声叹了句:“北境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正说着,听到太极殿的内官寻来,远远问:“可是蔡管事?”
蔡真应了声:“正是。”
那小内官匆匆来:“曹大人遣奴来寻殿下,北境来信了。”
李令俞一听,便匆匆赶回来。
殿中此时已经只剩曹印一人,见她回来便说:“北境的信来了。”
李令俞开了信,看了两行,心便沉了。
司州城破,马迁战死。
司州主帅马迁,以一己之力拖住突厥军主力。
并州此时也被攻,平城先锋将领严柏年带兵,暂领司州前锋……
李令俞看着心凉。
曹印见她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司州破了。”
萧雍引以为傲的九边之镇铜墙铁壁,如今被破了。
李令俞想都不敢想,司州破了,接下来会怎么样。
曹印大惊,“河东三州的残兵,明日务必北上,冀州军呢?”
“冀州军去支援营州了。”
她静了很久,一步一步到了桌案前才说:“舅舅,眼下是真的国难当头了,大梁安逸太久了。咱们必须守望相助,若是这次顶不住三十万突厥军南下,那咱们就都要吊死在阊阖门前,去面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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