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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柏年:“青石壁垒,还夹杂着麻石,真不是个好地方。”
李令俞:“冒犯了贵人,自然要受些教训。”
严柏年却看着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若有一日,某被调任回京,就来守这城台道,定保大人自此不在这儿受为难。”
他这话说得很随意,大概是随口想到的,李令俞听得失笑,真是少年之言,但少年人的情谊,就是这么真,听起来有几分动人。
她微微笑起来:“严大人记着今日的话,若哪一日我有难,会让大人兑现的。”
严柏年展了展腰,十分洒脱道:“只要大人能召我,我必回来。”
出了城台道,在北宫门口,阿符已经在等着她了,她和严柏年说:“我先送大人一程。”
严柏年一跃上了马车,严柏年身量高,坐在她身侧,“原本说要约你去城外跑马,看来要食言了,初八一过,我就要起程回平城了。”
李令俞写的关于北境三州科考的名册,早已经到平城都督府了。
他逗留至今,也不过是两宫挽留。
李令俞遗憾:“待来年,严大人若再进京,我邀大人去潼关,看八百里秦川。”
严柏年想说,武将不得随意越境,是死罪。
但嘴里却说:“那就说定了。”
送严柏年到百尺楼后,回家的路上,阿符说:“家里出事了。”
李令俞问:“又出什么事了?”
“夫人病了。”,阿符声无波澜说。
李令俞等着他说下文,结果他的事说完了。
等她回家,才知道李黛又回来了。
黄家果然急迫,言道李黛无所出,擅妒,上不孝婆母,下不伺候夫君,一堆狗屁说辞,姓黄的要休弃她,连休书都给她了。
大柳氏一听,不止天都塌了,还没有高个子顶着,直接要把自己压死了。
这不,又气病了。
李令俞前脚进院子,后脚罗娘子就来请她,说是夫人叫她。
三更半夜,都不让她吃饭。
她换了身衣服,跟着罗娘子进了大柳氏院子,一家人都在这里。
大柳氏只管哭,小柳氏和周娘子陪在左右,李黛和几个小萝卜头也在。全挤在屋子里,连久不见人的方氏也回来了。
家里人还都不知道方氏如今除了没有婚书,和那同乡已经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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