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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就在二楼,左手边第二家,不过我好久没回来了,屋子里面应该落了不少灰。”时愠手里拿着钥匙,笑眯眯道:“过年那阵我帮忙补习的学生家长问我寒假能不能留下补课,我想着回来也是一个人,还不如留在南城多赚点钱,这么算起来我都有七、八个月没回黔州这边了。”
时愠习惯性扶住门把手,用钥匙开锁,轻轻一转,门便开了,她狐疑地抬头,嘴里嘟囔着:“奇怪,我记得走的时候反锁了啊。”
大门推开,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鞋柜边上堆着几袋没系口的垃圾,里面都是泡面桶和吃剩的外卖餐盒。
“怎么回事,我们家遭贼了!”时愠惊慌地冲进屋,脚下踩得哐当作响。
时鹿跟在后面,房子面积不大,一眼便能收尽,屋内生活气息很重,拆开和没拆开的快递箱堆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散落着男士袜子,衣裤胡乱挂着,茶几上铺满垃圾。
从脏乱程度来判断,弄出这些的人应该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可能是遭贼。
影影约约的对话声传来,时鹿侧过身,房子是标准的二室一厅户型,两间卧室门都敞开着,准确来说是时愠推开的。
“就算你没地方住,也得先和我打声招呼吧,没得到屋主人的同意就是私闯民宅!”时愠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奶同意的,你要找麻烦就去找她,冲我嚷嚷没用。”穿着白背心花裤衩的年轻男人满脸不耐烦地从房间里走出。
他的身材瘦弱,脸上戴着幅黑框眼镜,头发凌乱如鸟窝,长相倒算清秀,神情颓废,眼底一片青色,从头到脚没有半点精气神。
男人看到站在客厅的时鹿时明显了怔愣一下,下意识扯了下身上的背心,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时愠随后从房间里走出,眼眶泛着红,迎上时鹿的目光,克制地抿了抿唇。
听到脚步声,男人回过头,一副懒得吵架的烦躁模样:“都说了,要吵找我奶去,反正是她让我住进来的,钥匙也是她给的,你们要是愿意和我住随意,正好还有一间空房间,不愿意旁边就有家招待所,价格还挺便宜的。”
这人能如此有恃无恐,想必背后有什么倚仗,从时愠的态度来看与他也是相熟的,贸然撕破脸并不明智。
屋内充斥着食物发酵后的酸臭味,时鹿闻着不舒服,她看向时愠柔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到外面找家酒店,房子的事情之后再说。”
就算让他立马搬走,被弄成这样的屋子也住不了人,时愠攥紧手心点点头,临走前说道:“时启峰,你最好自己搬出去,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请出去。”
被叫做时启峰的男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跟在她们后面,人前脚刚走,后脚大门就被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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