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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烧水,别想跑,快些交代。”
“救命啊——”欧阳芾嚎道,“子固哥哥救我,叔父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在场几人纷纷笑不停,曾巩忍俊不禁道:“老师,您就放过她吧。”又对欧阳芾道:“老师他们是逗你玩的。”
欧阳芾自然知晓,所以才不能让她叔父得逞。
“这孩子,年龄这么大了,却一点也不知稳重。”欧阳芾成功逃脱后,欧阳修瞧着她背影摇头。
韩维道:“欧阳姑娘天真烂漫,聪慧灵秀,比起寻常女子更有难能可贵之处。”
“聪慧灵秀?你是想说她装疯卖傻吧。”欧阳修笑道。
几人皆笑起来,韩维张口莫辩:“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安石在旁一直未言,此刻听得欧阳修自语:“再过两年,也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
“老师放心,阿念自会许给一户好人家,届时定过得比如今更好。”曾巩道。
“嗯。”欧阳修若有所思地颔首。
这边欧阳芾逃脱“火坑”,不敢轻易再回去,于是顺着灵喜园小径慢慢溜达,待踱步一圈回到原点,却见王安石从圆拱门中出来。
“介甫先生不和叔父他们在一起吗?”欧阳芾问。
“出来透透气。”王安石简单道,他未告诉她那边正在饮酒,他素不饮酒,故与气氛不甚相融,待了片刻便出来了。
“介甫老师方才作的诗也很好。”欧阳芾趁机夸道。
“你看了吗?”王安石问。
“看了,介甫老师的字我一眼便识得,”欧阳芾道,多亏王安石借她的书,让她有机会认识他的笔迹,“介甫老师押韵真厉害。”
王安石的诗压的是次韵,是三种和韵方式中最难的一种,要求韵脚用所和之诗原韵原字,且用字先后次序也须相同。
“吟诗作词只是闲趣,作得好也未值得赞扬。”
“介甫老师又厉害又谦虚。”欧阳芾继续夸。
“......”
怕把人给逗走了,欧阳芾笑罢收敛道:“这边花开得正艳,方才我一路看来,有桃花、梨花、海棠还有山茶,只可惜没有杏花,不像御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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