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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意与咱们家定亲,而且指名道姓说了是你。当时我只含糊带过去了,想看看你的想法,再做决定。”
听到此处,雁晴氏震惊极了,芷姗也又羞又怒,几乎要哭出来。
原来,这才是共工韶宇会出现在孟子山的原因。
这段时间,她们算是白欢喜,白期待了!
但雁晴氏母女在乎的东西,对尚烟而言,却宛如浮云。她只淡淡道:“那便等此次修行结束后再说,爹爹看如何?”
“也好。”叶光纪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放在桌上,“这是共工氏写的聘书,你若是有主意了,直接答复即可。”
“爹帮我答复吧。我不嫁。”
“你看都不看一眼?对姑娘来说,嫁人一事,还是不宜耽搁。”
“我娘嫁你早,她有好下场?”
叶光纪默了片刻,耐着性子道:“烟儿,爹知这么多年来,你对你娘的事有怨。”
尚烟不语。
她正处于最焦虑的年纪,时常喜怒无常,言谈日易,看谁都不顺眼,仇恨整个世界。在父亲面前,隐忍不发声,已是她的极限。
“你娘的事,是对咱们家带来了很大的悲痛。”叶光纪语重心长道,“但这事何尝又不是一种教训。待日后你长大了,成家了,便会知道,男女之情的花期是很短的。在婚姻中,子嗣才最为重要。这一点,你知不知道?”
尚烟愣住了。
她虽尚无婚配之意,但也处于所有姑娘都在少女情怀、春花秋月的年纪,这番话自亲爹口中说出,自然打碎了她对完美夫君的憧憬。
“爹爱你娘,这辈子都愧对她。”叶光纪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但爹从未后悔过有你,有你的弟弟妹妹。你们才是爹爹最重要的人。什么女人,什么情情爱爱,都是过眼云烟。”
尚烟很震惊,但这份震惊被心底的酸楚压制住了。
她是在为母亲的痴情遗憾,还是在为父亲的残忍痛苦?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叶光纪见女儿含着泪,有些不忍,却还是坚持说下去:“女儿,爹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已经慢慢长大,对感情之事,不能再过分天真了。你得知道,人之欲,体现在方方面面。一个男人若想征服更多的领土与权力,他便会想征服更多的女人。”
有人敲门。叶光纪应了一声,雁晴氏进来,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父女俩说悄悄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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