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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很着急,”章婳在法学院楼前跟她摆摆手,“所以婉拒了哈。”
然后以更快地速度往楼上冲。
结果还是晚了两分钟,讲《民法总论》的教授是法学院的大牛,以严酷无情著称,手指往教室后排遥遥一指——章婳极其自觉地去后面站着听了。
快下课的时候,她觉得后门门窗有东西在晃,没忍住往哪儿一瞧——是那位搭讪的学姐跟她招手,玉白的手指上还挂着鲜牛奶、小蛋糕和她很爱吃的糯米鸡。
“章婳,”教授喊出她的名字,“我刚才讲到哪条了?”
章婳苍茫回头:“……对不起教授,我刚才没听。”真的就是刚刚那一分钟没听。
教授:“下节课继续站。”
章婳:“……好的教授。”
就这么认识了这个名叫陶迆的、艺术学院研三的怨种学姐。
并且看在对方长得赏心悦目的份上,同意了她的拍摄请求,近而成了朋友。尽管她的家庭条件已经不错,但陶迆对她的阔绰还是让她感觉到压力。
“我以后要是拈花惹草太过,不得不打官司,你到时候少收我点儿代理费就行了。好不好呀章大律师?”
对方说着捏捏她的耳朵,微凉的温度从对方指腹传到她耳朵上,很奇怪,那瞬间她的心脏和耳朵竟然联动起来,心像是像被刚冒出头的嫩芽给戳了下,痒得厉害。
“不可能的,”她冷冷地拒绝,以掩饰那莫名的心痒,“我可是财迷,少一分都不干。”
“那我努力挣钱。”
章婳心想:这个笨蛋,你就不能别想着拈花惹草,别走上打官司那条道吗?
她说她直,陶迆也说自己不搞姬;可后来她在雪白的肤色和灵动的眉眼中,越来越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直,而陶迆却真的如最初所言毕业,结婚,生小孩儿,直到她去世,都没搞姬。
陶迆毕业离校时,她大一尚未结束,说自己晚上有课,没去机场送陶迆。
到了学校图书馆自习,耗费了一晚上却也没背下多少法律条文,干脆合上课本,跟数学院的好友程寻探讨:“就说你们这些同性恋,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同性的呢?”
程寻手中的笔登时一顿,推算的公式下出现清晰波痕,她自透亮的镜片中抬眸看向章婳:“你问这问题的时候,有想到什么人吗?”
章婳笑得又快又圆满:“没有。”
程寻也跟她笑:“你那位学姐走了,你都不送啊?”
章婳把新剪的短发拨到耳后,坚韧的发茬戳得她耳垂有点疼,但又觉得这个疼不是她想要的那种——这个疼没有到她心里,没有激起那种她不敢深究却思之如狂的心痒。</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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