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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好了?
萧时光愣了半秒,才想起她刚搬过来时他故意逗她的话。但他仍然很惊奇:“不是,你是怎么把我刚才的话——”听成这个样的?
可话并没有说完,小富婆已经咬住小白牙抬头瞪住他,并给他的人品下了严重的定义:“萧时光,你真卑鄙啊。”
行吧,果然是醉了。
萧时光知道现在跟她讲理没用,干脆冷笑一声,举手投降:“不饿就算了。那就回家。”
谁料她也跟着冷笑,不屑中又带点儿大义凛然:“去就去,今晚不还上这一次,你就不会放过我。”
说完,先于他走到东边户,强行扯过他的手,扒拉出他的食指按到指纹区。
门应声打开。
萧时光有点懵,赶紧拢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拉:“你要干嘛?这是——”我家。
“我干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富婆再次打断他,反问道,“装什么装,你不就等着这天吗?”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酒气上涌,她脖颈上那大片的、生动的烟粉色已经漫上她的右耳,填充着她原本白到透明的耳朵尖尖,嫩得生动又鲜活。
心脏在胸腔发出怦然声响,还他还是拦了她一拦:“陶尔,你清醒清新,你家在隔壁。”
“你就是这样的人,”她轻嗤一声,再次点评,“每次都说这种浑话戏弄我,真要做了你就不行了。”
说完,她本人忿忿地从他掌心把手抽回去,直接拖鞋脱袜子,撒开脚丫跑进他的客厅——那蹦蹦跳跳又无法掌控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性情顽劣的小妖精。
上天入地,无法无天。
但是这小妖精刚才说什么?
真要做了……
他就不行了?
*
这几年萧时光见陶尔喝酒的次数其实不多,但印象中她每一次酒后都会性情大变。这种变化不是说耍酒疯,而是脑子和肢体像是不受控一般,一边语出惊人,一边胡作非为。
跟着小富婆后面走进东边户的时候,萧时光都做好了今夜无眠的准备。
看着她跑东跑西,翻箱倒柜,找出洗漱用品后光着脚丫跑进浴室,窸窣声过后又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斜弯着腰探出脑袋来吩咐他:“可我换洗的衣服还在隔壁,主卧右半边衣橱的抽屉里。你去拿。”
他正好想出去吸支烟缓缓,于是起身:“你家密码多少?”
她很快说出一串数字:“180XXXX5028。”然后火速关上门。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萧时光才从刚才这串数字中回过神来。
这是他在景行时的电话号码。来深川出长差后,又办了本地号,知道她不愿意记手机号,就利用上司的优势强行在她手机上保存了。
于是就这样不可避免地想起。
某年某月某日,深夜长沛降雪,她叛逆地来到长沛,过程辗转得叫他回忆起来就觉得窒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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