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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那头的人已经醒了,很快有了回应。
坏消息是,他完全没意识到她藏在话里的暗示,回过来的话瞬间治愈了陶尔的血压低。
【哟,今天心情不错啊,终于舍得把我放出来啦?】
【你说巧不巧,明天我还真不在景行,后天或者大后天的再说吧。】
【我确实不大宽裕。你请我是最好的。】
【不过,就咱俩人喝果汁吗?晚上十点,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我怕我长得太好看,你控制不住对我做出……这样吧,你李琛师兄也很关心你的近况,我叫他一起,你顺便请请他,反正你钱多。】
……?
这是什么品种的男人?
怎么能集风骚和傻逼于一体?
看到这几句话的瞬间,陶尔悸动了一整晚的心,就这样宕在胸腔里,就地躺尸。
她听到自己冷笑一声,看到自己手指一动。
在这男的说出更脑残的话之前,再次把他送进黑名单。
走了。
典礼上要再想这男的,我就是傻逼。
裴大今年的毕业典礼把研究生和本科生聚在一起合并办了,现场大概有3200人,加上教师、辅导员、安保人员以及其他年级来凑热闹的,能容纳5000人的体育馆座无虚席。
当年报考裴大本就是薛望山强迫,又加上薛望山在这里任教,所以陶尔对裴大从没有产生过亲近与归属感。
但今天,看到大屏幕出现他们这届从报道、军训、开学典礼、运动会,到考试、捐赠、支教、毕业大合影的视频合集,她忽然想到,自己也如视频里的同学们这样,快乐过,激动过,汗流浃背过,也热泪盈眶过。
这四年,是一段并不如意的旅程。
却也是一段毋庸置疑的,沉稳充实的旅程。
裴大和裴大的老师,都没有辜负她,把她推向了更好的学校,在更好的学校里,她得以与惦念了整个青春期的人相遇。
她似乎没必要对在裴大学习这件事,耿耿于怀了。
别离总是让人生出大片的柔软,周围很多同学被视频打动,悄悄抹泪。舍友也一直攥着陶尔的手,感喟着这四年过得真快呀,转眼就要说再见了。
她因为哭不出来,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有点不合群,只能等节目开始,反握住舍友,迅速转移话题:“看看,舞台上那跳开场舞的男的多帅。好家伙,这大回环真牛啊,腰真好啊。”
舍友注视了会儿,面色复杂:“Emmm,确实还行。但我现在不太喜欢这种力量型的了,”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骤亮,薅住陶尔手腕,“入场前看到一男生,我去!真的绝了,高瘦白,精致又颓丧,美艳又清冷!”
陶尔:“你这形容怎么这么矛盾?”
舍友:“对啊,就是又矛盾又和谐!大学四年,老娘阅人无数,但完全没见过这款!也不知道哪个学院的!怎么一直没见这种美人出来祸害人间?”
陶尔笑问:“没要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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