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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于峰安抚着,希望可以缓解沈自染的悲伤情绪,亦或者是让她不再这般不正常的“坚强”。
“是啊,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劝我伯母节哀顺变,劝我哥节哀顺变,但是太急了,我大伯走得太急了,都没有等到六排乡黑猪品牌出来,看一眼黑猪新下窝的小崽子,他就这么走了。”
沈自染淡淡道,而这样的话,何尝不是在刺痛着周于峰的心,太急了,都没有等到他回来,沈叔就走了,两人明明有好多话要说。
在电话里,沈叔是那么盼着自己回去,周于峰再也无法克制泪水,任由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埋下头,缓步走着。
接下里,两人都沉默了,就这样一直走着,沈自染不时看一眼周于峰,身子总会猛地颤一样,是从脚底到头顶的冷颤。
“是啊,太急了”好片刻时间后,周于峰才是哽咽了这样一句。
“可我难受的不是这些,我难受的是是”
突然,沈自染停下来脚步,一把拽住周于峰的胳膊,变得尤为激动。
“大伯走的那天,他跟我念叨着中午想吃只鸡,嘴特别馋,我急着要去村里调研,嫌麻烦,就告诉就哇呜呜呜呜就告诉我大伯,说晚上回来吃。
可他就这么急着走了,再再也吃不上了,我这辈子也不吃鸡肉了,我大伯没吃上的,我也不吃了,心里痛!”
沈自染摁着心口的位置,再也无法控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啊!呜呜呜啊!啊!啊”
悲伤的情绪,原来真的是需要吼出来,嚎啕出来,才能够释放心中的悲伤,沈自染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做那只鸡。
明明大伯想吃啊!
周于峰陪着沈自染一同跪在淤泥中,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等着她哭干净,把悲伤的情绪发泄出去。
“于峰,我我这辈子也不吃鸡肉了,心里好疼啊,我不吃了不吃了”
沈自染紧紧抓着周于峰的胳膊,她是真的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做那只鸡,大伯什么时候嘴馋过,他都说了,想吃啊
沈佑平这一身,光明磊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六排乡的水提是他领头修的,当时大水时,也是他义无反顾地跳进去救人。
是六排乡的村民亏欠得他太多,而不是他,所做的一切,是什么狗屁还债,领着村民们发家致富,家家户户都富起来,这是贡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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