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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珠手一顿,轻声应了下来,又道:“公主是担心她不忠心?”
“呵,本公主从来就没相信过她的忠心,就算忠心,也是忠于她的主子!”
这个宫女是前不久澍玉公主特地从浣衣房提过来的,据说某日路过时见她正被人欺负心生可怜要到了玉珑宫,后又因她办事细心升为了贴身大宫女,地位等同于从小伺候的璧珠。外人都道公主纯善,可璧珠却知道,这人是崇安侯府庾二公子特地安□□来的,以方便与公主传信,而公主前些日子过于听附于这位庾公子,连带着对这个宫女也关照有加。
就在璧珠安静地继续按摩时,又听司马妗喃喃像是自语道:“太狠了…做到这般狠绝,不怕遭报应么…”
***
就算是有了婚约在身,容芜依旧要每日准时去上女学,还好石先生管的严,除了多了许多关注的目光外,倒也没有太多的不便。
一下学,慕容奺便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拉着容芜和谢纤到了没人的地方,再也掩饰不住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阿芜我跟你说,回府后我就将蒙拓的恶行告诉了父亲,还有阿秀在一旁作证,当场就把父亲气的火冒三丈!从小到大我挨过不少训斥,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蒙拓啊,他这义子的位置是不保喽…”
谢纤那日提前被姐姐叫走了,并没有偷听到蒙拓与庾邝的对话,容芜见左将军府没有被他利用,心里也是解气,不由追问道:“然后呢?左将军打算将他怎么办?”
“还是阿秀心细,提醒到若让蒙拓知道了别人已发现他对阿洳的别有用心,恐怕会破罐子破摔,将此事宣扬出去坏掉阿洳名声。于是父亲便装作并不知情,表面上对蒙拓无异样,却绝口不再提收他为义子的事了!你们是没见啊,这两日那蒙拓忐忑讨好又焦心的模样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容芜和谢纤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有可气的!父亲打算给他点银子,再在闵京城外寻个住处安置他们母子,也算是对得起他的副将了。可就在派人去安排时,竟然无意中查到蒙拓的母亲五年前就去世了!那如今在闵京城开丝绸庄子的妇人又是谁?看来蒙拓此次入西北军营,也是图谋已久啊…”慕容奺说着打了个寒颤,“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不止耽误了阿洳,可能连我们家也要跟着遭殃!”
容芜倒是很早就听过庾邵的分析,他说那丝绸铺子的老板娘与蒙拓间的相处不像是母子,倒像是下属,但今日听阿奺道他的母亲已去世那么多年,心里也忍不住一寒。
无论什么原因,竟然可以在亲生母亲尸骨未寒时就与他人装成母子,一装就是这么多年,蒙拓此人可谓心狠。更甚者,如今知晓了蒙拓背后之人正是庾邝,那么就说明庾邝早在这么多年前就寻上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蒙拓,为的恐怕不止让姬洳误嫁,其真正目的更是让人提心吊胆,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去费尽如此大的耐心与决心,来布置这么长远的局…
……
说到蒙拓本人,经过几天的惴惴不安,当慕容左将军将银两递到他手上,并为他安排好车马准备送他出京时,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变,惊讶地质问道:“义父这是何意?可是阿拓哪里做的不好?义父只管提出…”</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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