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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就被叫住了,她徐徐转过身去:“怎么啦,希宗,还有事吗?”
“没有。”嵇希宗微笑,目送苹如回家。
周末,嵇希宗到郑家拜访郑钺。
嵇希宗到的时候,郑钺在楼上看报,苹如陪他在楼下客厅坐着等了会儿。
见郑钺从楼上下来,嵇希宗文质彬彬地鞠了一躬:“郑检察官好,我是国民党教育部长陈立夫堂弟教育部专员陈宝骅的朋友,嵇希宗。”
郑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怎么,当先亮出身份,以求先声夺人?”
嵇希宗微微摇头,恭敬道:“不是,希宗是怕自己学识浅薄,人品鄙陋,郑检察官对希宗不屑一顾,是以才搬出靠山来,企图博得好感。”
郑钺与陈立夫都是早期革命党,有着深情厚谊。
郑钺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通晓地颔首,等待着嵇希宗的下文。
嵇希宗问了郑钺许多有关法律的问题,郑钺事无巨细地解答。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已过去两三个时辰,嵇希宗不好再叨扰,临走时他说以后想经常来郑家请教,郑钺觉得嵇希宗人很真诚,因而一口应允。
苹如送嵇希宗出去。
发觉事情不简单的天如,赶忙回到房间给汉勋打电话,她按了号码,没有拨过去。
她一时忘记,汉勋已然不在上海。
汉勋走那天,天如去送了汉勋,得知了汉勋在重庆的住址,却不知道汉勋在重庆的电话,是以天如跑到上海电话局填写叫人服务申请,所幸当天就通过了申请,只是不是汉勋到重庆电话局接的电话,而是他在重庆家中的帮佣。
据帮佣说,汉勋已经随航空委员秘书长出国了。
兴冲冲地打电话,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
姐姐跟汉勋哥的缘分算是真的到头了。
天如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想起汉勋临走前托天如给苹如的信,天如就怕汉勋不死心,还是决定把消息告诉汉勋,以书信的方式。
待几个月后汉勋从国外回重庆,他会从信中得知苹如与嵇希宗的事情。
天如写完信,天已落下帷幕,苹如房间里的钢琴声也消失了,天如出现在苹如的房间里,她是敲了门进来的。
今天的她,出其得乖巧。
苹如一如既往在写字。
天如慢慢凑过去,跟姐姐聊起天来:“姐,那个嵇希宗真是你同学啊?他说自己是你同学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看起来都有二十八*九了,神态举止像是教养模板一样沉稳规矩。”
“是的呢。”苹如简单回答。
天如试探性地问:“还真是呀?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该不会是结了婚的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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